凛狠狠地摇了摇头,眼神却在下一个瞬间对上了自己MASTER苍蓝sè的眼睛。
“在想什么呢?ARCHER。”
没有立刻绑上一贯的双马尾,名为远坂凛的女魔术师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好奇的询问自己的从者。
“没什么啊,MASTER只是突然有点多愁善感而已。”
雨宫凛打了个哈哈,试图直接晃过去。
“多愁善感啊,还真是看不出来呢。”——一贯的嘴巴不留人但是凛也已经习惯了,或者说是在出发之前被众多人灌下了有关于自己现在这个MASTER的xìng格,所以多多少少也有了些免疫。
“这次的战斗,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
相当难得的,远坂凛居然放弃了乘胜追击——教练这不科学啊!不毒舌的远坂凛还叫什么远坂凛?!干脆一个便当盒下场算了口牙!
愣了一下,凛这才回过神来。
“如果非要说愿望的话啊”
抬起头,透过远坂家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漫天的星斗,繁密而美丽,就像是一蓬细细碎碎的,散发着美丽荧光的小石子被镶嵌在了暗黑的天幕上一般,凛久远的记忆,似乎开始苏醒——
狂乱而暴躁,黑暗而绝望——这是一开始的最真实的写照。
“想要活下去,不想死啊。”
黑发的少年嘴角勾起了理所当然一般温暖的微笑,仿佛这个东西已经彻彻底底地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一般,是完全没办法抹去的存在了:“到后来啊,我就真的活下来了,明明只是一个屁都不懂的小破孩而已,却凭着一把破破烂烂的小短剑和随便从一个不知道是山贼还是低级佣兵的家伙身上学到的,拙劣不堪的技法杀死了好几个当时想要杀死我的人啊啊,现在想来,果然还是活下去比较重要。”
“后来呢?”
似乎对自己SERVANT的过去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刚刚洗浴出来的女魔术师继续追问道。
“后来?加入过圣堂教会,加入过魔法协会还有时钟塔,也曾经当过雇佣兵和其他奇奇怪怪的职业,最后?应该是被时钟塔,圣堂教会以及魔法协会给追杀死了。所以才觉得活下去最重要。”耸了耸肩,名为雨宫凛的少年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微笑:“大概就是这样啦,也没什么好玩儿的,我的一生,基本都是在不断的逃亡和学习之中度过的学的魔术杂而不jīng,甚至连自己的本质都完全不清楚,是不是很没用?”
记忆的蒙尘渐渐扫开,诸多抛在了脑后的东西纷纷被拾起——时光不断的回溯——圣杯开始,一个月的艰苦训练,被光芒吞吃的那一刻,逃亡的岁月,并不幸福的第二个童年——穿越之前。
穿越之前的梦想,究竟是什么呢?
“拯救一切可以拯救之人。”
这就是自己,当初那个端坐在电脑面前,紧紧抿着薄薄嘴唇的病弱少年,面对着二次元下的决心。
“伪善也好,自私也罢,我想要拿到圣杯的目的,就是这个,很微不足道吧?MASTER?”此刻的红衣少年脸上依然带着浅浅的微笑,并不是使用身为魔术师,和穿越者的【雨宫凛】这个身份,而是以一个纯粹喜爱着二次元的少年的身份,名为【楚函】的少年的身份,如此宣告着。
没错,并不是询问,而是宣告——彻彻底底地坚定自己的决心——无论是身为【雨宫凛】,还是身为【楚函】。
“不,很伟大啊,你的梦想,并不遥远,但也并没有那么近。”
鲜红sè的少女叹息着:“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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