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一空唤走两个丫头,童进这才随南荣战起身往后院方向掠去。
一处寂静的宽敞密室中,南荣战正盘膝而坐,身后则是童进立在原地,二人之间仿若有无数根无形的线连接,就连呼吸的节奏都毫无二致。
这片密室方方正正,墙壁不知为何种石材打造,竟然有如镜面般光滑,且看上去坚硬无比。
地面乃是古朴的木板铺设,盘坐其上的南荣战身前漂浮着那颗阴乾丹,此时丹药表层的蓝色斑纹快流转,有若天际云卷云舒般自有一番磅礴。
“战前辈,可准备好了?”童进轻问一声。
南荣战身躯微颤,口齿微微张开,顿时阴乾丹飞射其中,咕噜吞咽下去。
密室之中蓦然被一股精纯的灵气充斥,童进本就与南荣战气机保持相通,此时感受到阴乾丹化开产生的灵气,心神一动浩瀚的玄阴之气若汪洋般涌向南荣战的背心处。
南荣战低哼一声,双目猛然张开,瞳孔竟然转变为湛蓝之色,那双蓝色的瞳孔仿若没有一丝杂质,有若秋季高远的苍穹。
随着童进体内不断涌出的玄阴之气进入南荣战体内,其心神逐渐恢复自主,双手平方膝头,丹田中的玄阴之气沿着经脉游走,与涌进体内的玄阴气汇合,继而冲上胸口腹中,将玄阴丹释放出的打量灵气包裹其中。
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吞噬,玄阴之气吞噬阴乾丹的灵气,继而将其转化为自己劲气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南荣战的玄阴之气竟然从淡蓝之色愈深邃……
……
没有人知道,在北元城偏僻之处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中,一道身影正背负双手临床而立,而在房间正中,一席酒菜摆满桌面,另外两人各自沉闷而饮。
“邵兄,何不来共饮一杯?”酒桌上其中一个枯瘦的身形问到。
立在窗前之人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淡淡说到,“邵某不善饮酒,还是让犬子陪你多饮几盏吧。”声音传出,此人赫然便是北云帮帮主的弟弟,邵阔。
而在那枯瘦之人对面举杯的,正是邵震云,他此面带讨好之色对枯瘦之人道,“来,丁叔叔,让云儿再敬您一杯。”
这枯瘦人丝毫不介意窗前邵阔的拒绝之词,冲邵震云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好,我便再干这一盏酒。”
若是童进看到此时的场景,定然会惊讶,那枯瘦之人并不陌生,竟是早先跟随在阴煞身边那人,只是不知何故此时竟然身处北方,且与北云帮这对父子搅在一起。
“丁叔叔,我们说好的报酬……”邵震云双目泛着贪婪的光泽,问到。
这姓丁的枯瘦人下巴若锥子般,放声一笑,“你放心,我丁苦应许之物,定然不会食言,只要帮我那师兄办成此事。”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显然对房内之人毫无顾忌。
“师兄!”这丁苦起身招呼道。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元城外遮天门的门主赵玉子,也就是那守魂阁昔日徒有其表的挂牌阁主冷颜青面之人。
赵玉子目光冷冷扫过房内,似是对邵阔父子二人并不陌生,点了点头,“丁苦,机会终于来了。”
“好!”丁苦面露喜色,转身向窗前这才转回头的邵阔道,“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邵兄放心,事情解决后,答应你们父子的酬劳定然不会少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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