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儒,为什么他们都可以活得那么洒脱,为什么他们做了那样的事情却不用付出代价,为什么他们要戳着我的心和我说你该放下放下,你说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一天天地和他们较劲,和白文天较劲,为的不就是一个结果吗?是他,是他害死了我的儿子,他就应该要负起责任,而不是说自己不是凶手,活得比所有人都好,对不对?他没有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多疼,就像有根刺天天扎在这里啊!”
默默地低下头,心里的煎熬又多了数倍,所有的抱怨都像是对韩俊儒的一记重击,多打一下他都要吐出一口血来。但是他忍住了,既然他已经选择了这条路,那就得走下去,无论如何,不管怎样!
“芸儿,我们不要再想了好不好?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十几年了,就算是我们的孙辈,也都到了结婚生孩子的阶段了,那一辈人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向前看好不好?”
冷老太忍不住地想反驳,但是韩俊儒的话还没有结束。
“芸儿,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最美好的未来,人生不过百年罢了,或许还没有,或许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不知道哪天就有可能离开。我知道这事情让你痛,但是就算是再痛那也是十几年的旧伤了,都应该要好了。”
“我们向前看好不好?向前看,韩氏和旭日的合作蒸蒸日上,不管是小伟还是少城都会结婚生孩子,冷家就不再是支离破碎的了,你也不会再是孤家寡人了,你有我了,你有曾孙子了。没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看得只不过是你想不想过去。”
被韩俊儒描绘的画面所打动,冷老太脸上的泪水停下了,这些事情,她总是用过去的视角去看,就算是再快乐,蒙上一层仇恨的眼光也都会变味。但是她真的能放下吗?说不想就能不想了吗?
“俊儒,我真的能放下吗?那么多年我一直坚持的东西,我真的放得下吗?”
韩俊儒的话语绵绵软软的,一下一下地戳着冷老太已经不再年轻的心脏,却格外的有用。一个下午,冷老太原本难过的心情已经被修复了,有些被戳破的悲伤也渐渐结痂了。
仇恨与过往似乎能够一下子被治愈,但是再次撕裂的时候,谁又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暗伤呢?
韩俊儒从冷老太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花费所有力气努力地说服她也是说服着自己,放下吧,别再耿耿于怀了!
韩家——
韩家的家庭医生为她挂上了葡萄糖浆,柔软的大床也让她睡得很舒服,白萱终于从昏睡中醒来了。
这个房间的装饰让她看得傻了眼,华丽大气的水晶吊灯,环绕屋顶一周的精致小灯,灰绿格调的沙发、窗帘、台灯和床具,每一处都像是有呼应一样,小小的房间有着清新而不落俗套的品位,而这品味,大概都是用钱塑造起来的吧。
白萱默默地计算着这个房间的造价,心里乐开了花,韩家果然不一般,不仅有家庭医生还有装修得这么好的房子,可比白家有钱多了。
白文天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谁爱见谁见去吧,她可不想委屈自己了,韩家少奶奶的位置,一定会是她的!
白萱觉得自己要和韩老爷子说清楚的心更急迫了,都怪那个老太婆,临门还插一脚,害得她现在不上不下的这么尴尬,要是她成了韩家的少奶奶,她一定要让韩氏和旭日的合作玩儿完,还要让冷少城跪着求她,他们冷家就是欠她的。
想着这些她逍遥快活的日子,白萱脸上的笑容十足的龌龊,一副小人的姿态。
直到韩家的下人来叫她去见韩俊儒的时候她都还沉浸在这种情绪里难以自拔,架起一副主人的架子指使着下人扶着她,把自己真的当成了少奶奶。
韩俊儒对冷老太误会白文天的这件事并不是很清楚,他现在只知道冷老太把矛头对错了人,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要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问白萱。
结合刚才上午冷老太对白萱的态度,韩俊儒对白萱的品行已经有了七分的认识,而在看到她的姿态的时候,心里剩下的三分也被填满了。
看来这个人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在他眼里,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不该留在他的身边,韩俊儒从来不像他的外表看起来那么纯善。
还不知道她的下场的白萱看到韩老爷子喜出望外,这可是她的大金主啊,她能不能在韩家待下去就看他的意思了!所以她远远地就开始叫喊了:
“爷爷,我和你说,我肚里的货真价实的是您的孙子呀!你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白萱娇滴滴的声音在韩俊儒的印象作用之下顿显造作,韩俊儒的脸色一冷,说话的声音也严肃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小伟的孩子,等你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就行了,我们韩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孩子。你先坐下来把有关白文天的事情给我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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