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摆在这,而且世人尽皆知向罡天身受道伤未愈。所以,外面守护的一众护卫见着他出来,并没有敢阻拦,任由其离去。
而就在向罡天离开藏书殿后不久,空中,突然冲出一道金芒,在高空中幻化成一巨大的圣旨,有洪亮的声音从中传出来:“圣谕……”
听着,向罡天的脸上不由地露出一抹古怪神色,现在终于是明白了:钟响九道,原来符贤大帝在勅封圣师之尊。
依圣旨所说,国师,是帝国之师。但一国之尊是圣上。所以,这圣师是为圣上之师,理当为尊!这也就是说,他们这圣旨一出,本是风光至极的国师成了二把手。
国师之上,出现了一个圣师。
再看那受封圣师之人,向罡天双眼不由地微眯,眸子中透出阴泠的寒意。
“张金楠!张师弟,看来代国师是真不能满足你的味口啊!好好好!本公倒要看看你凭什么本事敢欺在我的头上。”向罡天的心中动了无名邪火,因为那句圣师为尊!
其实,对于封圣师一事,向罡天并是无所谓的。但这厮要踩着自己的脑袋上位可就不行了!既然要为尊,那就拿出点让自己信服的实力来。
搜查姚文才的记忆,向罡天认清方向,往天坛而去。
封圣师,当祭拜上苍!而这祭拜之地,自然是在天坛!圣旨下,圣师已封。现在,想来是祭拜上苍之时。
向罡天慢悠悠而行,速度看上去并不快!但从藏书殿到天坛,距离也不远,倒是花费不了多少的时间。没多时,已经来到天坛!
如同所料,天坛之地有重军把守,帝国重臣拜伏在天坛四周,而在那天坛上,符贤与人正在祭拜上苍。离两人不远处,尚是伏地拜着一人,有些显眼。细看,发现这人是符秣。
此乃大事,看到向罡天靠近,一众军士立刻迎上去,挡住他前行的路,为首之人更是大喝出声:“大胆小民立刻退下,若是惊扰圣驾,休怪灭你三族。”
这些军士,实力非凡,自是一眼看出向罡天身上微弱的一品气息,对他自是大不屑。若非是怕惊动祭天大事,怕是他们早已经动手,直接杀掉向罡天了。毕竟,他们身为皇帝的护卫军,是有这资格随时取人小命的。
向罡天也不与他们争辩,翻手取出国师符印高高举起!
“本国师前来观礼,尔等要阻路?”声音极轻,若非这些人修为不错,怕是还真的不清楚。
不过,目光所及的国师符印是假不了的。小小一方印,内蕴天子气,能让诸人清楚地感应到威压。见着,众人哪敢再逞凶威,身子一矮跪拜于地,口中连声道:“国师大人请恕罪,属下等实不知晓是国师驾临,失礼之处,还请国师饶恕。”
“罢了,本国师不与尔得计较,让开吧!”要事当前,向罡天是真懒得与这些小兵计较,说着,人是迈开脚步,往天坛走去。
直等他走的远了,众人才敢起身,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身影,众人心中不由地叹息不已。
从皇子太保一跃成为国师,那是何等殊荣幸事!可现在呢?不到数月的时间,便是再封个从未有过的圣师,而且是还力压国师一头,自是让众人大是感叹。
自立国以来,这位国师怕是最为孱弱的一位。其它的国师,可从没有人敢欺凌的。
向罡天圣魂强大,对于这些人的评论,那是听的一清二楚。听着,眸子深处的邪意更浓:张金楠,你真的让本公有些生气了!
天坛外的动静虽小,可国师符印的动静有点大,自是惊动符秣和一众朝臣,也是惊动了那在行祭拜之礼的符贤、张金楠。看到来人,符秣的表情极是复杂,那模样竟是有几分委屈的味道在内。脸上,隐隐还是着有掌痕,似乎……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向罡天目光所及,看的清楚,心中暗忖:“正想着要闹事得找个借口,现在看来,借口是有了!”
世人尽知,自己这个国师,是符贤替符秣封的。换句话说,自己是符秣之师。而现在,自己这名义上的弟子受了委屈,身为国师,去当替他讨个公道,那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这是个极好的借口!
心中思忖着,人已经越过诸臣,走到符秣身帝站定:“见过太子殿下!”
“国师免礼!”符秣见着,连忙伸手扶住向罡天,压低声音道:“国师,您怎么知道消息?本宫未曾通知你,便是不想让你来此地的。国师,你应该你的。”
“为何不来?册封圣师这是帝国幸事,我身为国师岂能不来参与道贺?不过,圣上怎么会生出此心,当真是让人奇怪!”
这是重中之重,向罡天很想知道,延鹤真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符贤心甘情愿地将手中的权力让出去。
符秣心中本是不满,现在听向罡天这么一问,当即是心情激动地说起来。
从他嘴中知晓,向罡天才是发现,原来自己这位张师弟是真有些手段的。在这几个月的时间内,他居然攻上泗洲,更是夺得流沙城,杀的符商是狼狈逃往临海城。
当然,这中间的原由,不用符秣说也是能是能知道,定是有长生教的强者相助,要不然的话,根本不可能夺得此成就的。
想来,这样的做法,也是真正的激怒了佛主如来!
道主应该是以此威胁,符贤为了抗衡如来的怒意,不得不答应这一要求的。
心中,再是以因果大道推算一番。向罡天发现,与事情的真像相比,那也是相去不远的。但是,这让向罡天大不爽:难道在延鹤的心里,自己假冒的这个姚文才当真是后妈生的不成?为何要千方百计的打压呢?还是说,他此举是在为人铺路!
向罡天的目光落在前方张金楠的身上,喃喃地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喜欢你!不只是不喜欢,而且非常的讨厌!”
听到他的话,符秣微微一楞,随后像是想及什么似的,摇头道:“国师,你的伤未恢复,不可乱来啊!”
“这不是本公要乱来,而是他想骑在本公的头上,殿下,你脸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说到后面,向罡天话锋一转问出声。
符秣听着一楞,随后是摇头道:“国师,这与圣师无关,是本宫无礼在前,圣师也是略施小惩!”
“是吗?可问题是,他是圣师而不是国师,太子殿下,本公才是你的先生,对吗?”
话音落时,向罡天已经上前一步踏出。
天坛内,符贤和张金楠自是知道向罡天现身。
不过,两人并没有因此而停下祭天大典!
当然,符贤是想停下来的。不愿意的,是张金楠。
可在这一刻,两人却是不得不停下。
因为向罡天一步踏出,脚落下时,整个天坛为之一震,一道道裂隙自向罡天的脚下而起,往两人所在的方位而去。
随之而起的,是整个天坛塌陷大半!
如此一来,自然是想不停下都不成。
回头,看着向罡天,符贤是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样。
张金楠则是面色铁青,盯着向罡天,脸上露出滔天怒意:“姚国师,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坏祭天大典!”
“姚国师?”向罡天一脸讥讽地开口:“看来,你是不准备认我这个师兄,而是在我面前要以圣师自居了,对吗?”
“这里是帝国,不是在长生教!”张金楠狠声说道,他这话,是说是没有正面回答向罡天,但言下之意,已然是明显的很!
“好,很好!非常好!张圣师是吧?听闻你这圣师为尊,我这国师见着你都得低头?”
“这是圣上的旨意!怎么?难道姚国师你有意见?”
“不错!本国师有意见,而且意见非常大!”向罡天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张金楠,你可以为圣师,就算是你为天师,也是与本公无关!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踩着本公的脑袋往上爬!既然你是生出此心,那就得有承担此后果的能力。还有,奉劝你一句,本公才是国师,是太子之师,你还没有资格管教太子!”
“你大胆!”张金楠眼中凶光暗涌,喝声中,直接一掌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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