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病,沐谛廾就觉得心抽痛抽痛的,脸都苍白了几分,他看着随意,声音听着虚弱,道:“本君犯了相思病,快去,给本君找解药来。”
额上青筋暴起,随意给了沐谛廾一个脑崩儿,道:“说实话,来干嘛?”
“哦。”沐谛廾摸摸脑袋,恢复了那般沉稳的阎君姿态,道:“欺负了府里的那只蝴蝶,怕那蝴蝶怀恨在心,便过来看看,以防万一。”
随意感觉太阳穴有点凸,伸手去揉了揉,深呼吸好几个环,最后还是忍不住跳了起来,指着沐谛廾,骂道:“你你你你你,你的智商都到哪里去了?那只蝴蝶欺负就欺负了,她还用得着你亲自来一趟费城来解决?你家那个会怕她吗?”
“你可别告诉我,你去问了青君那只老狐狸,所以才到的这儿。”随意看到沐谛廾一副沉默地样子,气儿就不打一处来,道:“你可劲儿的被他唬了,好好的,真的是,呼,你这小子一遇到关乎洵桦,别说智商,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用脚指甲盖想的问题!”
随意呼吸了一会儿,感觉恢复了战力,却没有那么夸张的动作了,他只是十分平淡地问道:“你可知青君暗地里也是帮着小皇帝的?洵桦早同他一口气,这次是存心匡了你出来,你的洗心阁,已经多久了?”
沐谛廾手一顿,将折扇开了,看着扇上的山水,声音淡淡的,可称之为淡漠,道:“不过洗心阁而已,他要便给他了,又能如何?”
随意刚想训斥,沐谛廾却好似感受到了他的想法一般,抬头望入随意眼中,墨黑的眼是深沉的黑,他道:“师叔是不是在俗世里打滚打得久了,以至于忘了师父教了我什么,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意眼神复杂的看着沐谛廾,良久,叹了口气,道:“若我是洵桦,被你这样倾心对待,早就将真心想托了,可洵桦他一片真心从来……”
“师叔。”沐谛廾出声打断随意,折扇放在桌上往下一压,合上,道:“在我这里,莫要说洵桦的坏话,我不喜。”
“好好好,我不说了。”随意伸手揉了揉沐谛廾的头,把那梳得本就不是十分牢固的青丝散了下来,一边伸手替沐谛廾打理着,一边道:“臭小子也真是的,这么大了都不会打理自己,你到说说,这次来这儿,可有什么目的?师叔为你周旋一二。”
沐谛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头,看着捏在手中的折扇。
白衔玉站在旁边看着随意絮絮叨叨的,沐谛廾沉默以对,心中叹气,看来他是没有机会了,就是不知这些都是从哪里来的神人,可就算是神人,也少不了人的情爱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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