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我很失望!”冯镇长怒了,暗喜着可以过来了,不过还得讲一套说辞,“镇组织u没人,那是谁在带领老百姓们走向好的生活,谁在努力提高你们教师的生活水平,谁向学校拨款了五十万?”
龅牙女老师担心地瞧着副校长,陈秀娴无奈地瞧着薛晨,想让他说一下,冯镇长肯定听出她的声音了,还不罢休,那这小子确实不简单。
“冯镇长你误会了,她不是那个意思。”薛晨道。
“嗯,”冯镇长道,“我觉得也是,这位老师没那个意思。”
“好了,打扰你了,您休息吧。”薛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
众人这次看薛晨的眼光不同了,他的言行在镇长面前对他们来说近乎于无礼了,而镇长却欣然受之,再联想他刚才说的富在深山有远亲,猜想着他家里是不是开矿的,或者他们是亲戚关系,也无人敢赶他走了。
老师们猜想镇长是否真的派他来问询陈校长的,那内容是什么,与镇长刚提到的五十万结合,那和他们进行的就是一样的了。
“那好,”蔡校长打破了沉静,“有三方的参与,这位年轻人代表镇组织u,沈素晴算是学生代表,我们就是老师和学校的制度,陈校长你也不用感到我们是在故意针对你。”
陈秀娴沉默片刻,才道:“好,你说吧。”
“去年年底咱们学校得到的申请款项,主要是用于美观教学楼,与更换校服等,剩余的我打算当做奖金,用于辛勤的教师身上,你却将钱补助给了穷困学生,还设立了一个微机室,你该怎么解释?”蔡校长问。
陈秀娴还未说话,沈素晴担心地连忙辩解道:“校长,这有什么问题吗?校服和教学楼只是面子工乔,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九年义务免除了几项费用,但还是有人上不起学,更对普及的一些事物充满了不了解,我觉得陈校长做得对!”她尽管知道这话会得罪众老师,其中一部分是他们的奖金啊,但不得不说。
蔡校长笑了笑,他正等着她说这些入套呢,又严肃道:“如果这是陈校长自己的钱,那可以随便决定,但组织u的拨款与申请的用途不一致,是不是属于一种诈骗?这足以使她离开教育行业了。”
“怎么会?”沈素晴被吓到了,陈秀娴接着道,“这确实是我的不对。”
“面子工乔是要加引号的,”蔡校长道,“现在的学校充满了竞争力,一所又破又旧的学校就算有很多优秀的老师,又怎么能被人相信是在用心做教学?老师和学生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而不去更好的环境?从这几届的招生率还看不出端倪?”
一个老师道:“我邻居家的小孩该上初中了,却没有到镇中学,我问是去了县里头念书了?他家人说不是,是去了清水镇,我听了感到很心酸,那儿的学校盖的楼漂亮,去的学生多了组织u自然就会扶持学校。”
“是啊,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你看问题还是太简单了,这关系到的是形象,把最容易展示的一面让人看到,首先就加了分。”另一个老师说道。
沈素晴被驳得哑口无言,她本来还气愤他们为了表面事物而不重视学生,可一听解释,他们是在由浅至深的对待问题。
“尽管陈校长的初衷也是好的,但学校并非慈善机构,或者那是将来,或者不久以后需要解决的问题,”蔡校长道,“陈校长你违背了当前的战略发展,也损害了诸多教师的利益,虽然他们热爱三尺讲台,但每个人都有家庭需要养活,每当他们亲切的叫你校长时,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
“陈校长,我当了二十七年的老师了,待遇不用说肯定是变好了,这个职位也很让我骄傲自豪,但社会水平都在提高,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生活更好。”一个同样超过五十岁的老师说道。
“陈校长,我也当了二十年了,这个工作身心疲惫就不说了,哪个职业都有,可也落下了许多病症,攒的钱许多都交给了医院,家里也有不少事情,我需要钱……”另一个女老师道。
还有几个年轻人也说着自己的不容易,更有激进的说道:“陈校长,你为了自己的名声,不考虑教师们的感受,你配当校长吗?”
众人忽地不说话了,这进,入了正题了,如果陈校长拿不出五十万,按照约定她只得辞去校长职务,离开学校,沈素晴也想到了刚才蔡校长说的,紧于地捏着薛晨的腿。
陈秀娴环顾了一下,歉意道:“对不起大家,是我想得不够深,入了,我借了一笔钱,又出售房子想凑齐的,可惜还是不能在明天拿出来。”
“那陈校长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很遗憾不能和你同事下去,总得来说你还是个有能力的人。”蔡校长虚伪地说道。
众老师听到陈秀娴又是借钱又是卖房子,不禁感到伤心和羞愧。
“不用遗憾,陈校长将会和你继续做同事。”薛晨揉着肯定被掐肿的腿站了起来。
“什么?”蔡校长问,“你是在质疑陈校长的人品,陷她于出尔反尔的地步吗?”
薛晨笑了笑道:“你不说让她拉投资?这五十万我投了。”
班主任瞧着薛晨,沈素晴既然有关系如此近的“哥哥”,为什么过得生活还很拮据?
刚才她还说他是小混混,要一脚踹死他,那金贵的身子踹出事来,恐怕不是她能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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