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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一愣，马上聚精会神起来。

他知道吴倩生怪病的同学就是那天晚上因为永恒香水产生幻觉，先是自残后来又出了车祸的那四个女高中生。

永恒香水的事情，一直是薛晨心里放不下的大石头。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永恒香水就和不久后的南风一样，完全的人间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了。

要不是薛晨又被行医资格的事情给牵绊住了，这几天就打算去省城调查一番呢。

“嗯，吴教授你慢慢说，那几个女学生怎么了？我记得她们不是好了么？又出事了？”

“她们没有事，现在还恢复着，虽然学习状态不是太好，不过身体上没问题了。”吴教授说：“前段时间我听吴倩仔细说了这事，我也对她们用过的香水感兴趣了。但是全县都已经没有卖那香水的地方了，我也没地方去找。”

是的，只有一瓶香水在薛晨手中，后来给了陈政去化验，没化验出什么结果，全都用掉了。

吴教授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但是真是非常巧。我们学校有一个女教授，她带着几名研究生做课题。里面大部分都是女研究生。这个课题做的很成功，女教授很满意，就给研究生们放了个长假。她和我爱人的关系很好，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县城玩了几天。她无意中买到了永恒香水，用着觉得不错，就想着给女研究生们也都买几瓶用用。”

薛晨眼睛亮了：“然后呢。”

“然后没过多久，香水有毒的事情就发生了。”吴教授接着说：“我知道女教授也买了香水，就赶紧通知了她。还好，她用的时间不长，还没出现其他的问题。听了这事之后就不敢用了。更巧的是她的研究生们还在放假没回来，所以香水也还没送出去。在我的要求下，她就将连带着用过几次的香水，一共五瓶都给了我。”

薛晨连连点头，吴玉玲也认真的听着，车内非常的安静。

“我拿了五瓶香水，用其中一瓶先做了化验。化验的结果很奇怪，发现了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化学气体。”吴教授说着说着已经忘记了恐惧，像是在给他的学生们讲课一样的投入。

“这种化学气体很奇怪，属于惰性气体，但是又比较活跃。在不刺激的情况下，潜伏不动。稍稍刺激一下，分子马上剧烈活动起来。我太好奇了，就想将这些气体提取出来。”

“那教授你提取成功了么？”薛晨追问道，他的心都砰砰加快了速度，难得这么激动。

“成功，我用超低温技术，在零下五十度的环境下，终于成功将这气体凝华了出来。四瓶香水，只凝华出来了直径三毫米的一个小冰晶。”

吴教授说的引人入胜，但是太专业了，薛晨和吴玉玲根本没办法插话。

吴教授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后接着说：“我想做个试验，看看小白鼠吞噬这冰晶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然而，我才发现自己无意中竟然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听到吴教授要用白鼠做活体实验，薛晨更关心了，这确实是全面了解催化剂最有效的办法。

一想到这里，吴教授的脸色又有点发白了。

“当我将冰晶放到装有白鼠容器的器皿中后，由于温度的提升，冰晶一下子就从固体变成了气体，中间液态的过程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我看的非常仔细。直接就是一个升华的过程，冰晶就消失了。”

薛晨问：“升华之后变成了气体，白鼠有吸收么？”

吴教授点了一下头：“被吸收了，而且吸收的非常充分。小白鼠当时刚好凑着鼻子闻了过去，在冰晶升华的一瞬间，它好像闻到刺激的气味一样，倒着翻了一个跟头，向后翻滚了两圈，跟没事的一样了。”

“嗯，然后呢？”薛晨又问。

“我很奇怪，不过用空气探测仪器检查了一下，容器中奇怪的成分完全消失了，至少检测器检测不出来。”吴教授又擦了一下头：“我也搞不清楚状况，就只好给小白鼠抽血化验，化验单的结果就是这样了。”

他用手抖了一下化验单。

“教授您刚才说着化验单上的结果显示，不是活体而是死体，这又是这么回事？”

“你看这里这几个数据。”吴教授指着化验单：“这上面的数值有很大的问题，红血球降低的太多，血小板的高出了好几倍。转氨酶又低了很多，这连着的几个数值是激素的分泌情况，简直就爆表了。除此之外的数值，又都降低了到了谷底。这样的数值太异常了，只有从死老鼠身上提取出来的血液中，大概才会是这种数据。”

坐在前面的吴玉玲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这么说的话，这白鼠岂不是活死鼠？”

吴教授打了个冷战：“这个比喻还真是贴切，从活体上面检测出了死体的特征，真是有够吓人的。”

任何人得知这样的结果之后，都会吃惊不小。即便薛晨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也同样吃了一惊。

“教授，那白鼠现在还活着么？”

吴教授的脸上跟吃了黄连一样难受：“活着，而且越来越精神。我之前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么？那之前我离开实验室去了办公室，也和几个同事简单说了这种事，他们都认为我疯了或者机器坏了。我看大家都不信，就又回了实验室。我原本也以为，白鼠可能已经死了。没想象到我回去之后，那白鼠不但没有死，而且还活蹦乱跳，充满了攻击欲望。就连爪子和牙齿都变长了，好像体型也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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