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起?”谢梓谨想了想,动嘴道,她不自觉的伸手摸着脖子里的白金项链,抚摸着上头的坠子,给自己信心,那坠子是“X&S”,是她大年初二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被戴在脖子上的,她微微用力,借着这么一根链子给予自己信心与勇气。
许晟于是莫名的瞥了谢梓谨一眼,没有再说什么,便转身继续带着小瑜往前去。谢梓谨跟着两人的身后,窄窄的小巷里头十分的寂静,三个人踩着青石发出的脚步声,不时的在幽幽的弄子里回想,让原本便阴森的地方更添增了一丝鬼魅。
谢梓谨一路经过,警戒心从来没有过的防备!
“你,好像跟众人了解的你,有着天壤之别!”送了小瑜回了那栋有些年头的老宅子,谢梓谨跟一直在门口等待小瑜回去的老奶奶挥了挥手,便跟许晟原路返回。
“是吗?”许晟早已习惯人前人后不一样的自己,对于谢梓谨的话,也只是轻轻的提了,便过,并没有想要跟她深究下去。
他们这个位子上的人,要么是运筹帷幄,心机算尽,要么是吃喝玩乐,花天酒地。便是花大钱的搞捐助什么的,也并不是为了那一丁点的善心,而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强大,何况他们这种人从小便是在你争我夺的环境中长大,冷冰冰的像块石头那么硬的心哪里还有善心?
所以他并不准备给谢梓谨说他都做了些什么!年少时他曾经跟一个酒肉朋友提过,得来的不过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他虽身为许家人,但是上有哥哥,下有弟弟,却从未见过兄友弟恭,而是没有休止的争斗与算计,他本想独善其身,却发现,从一开始就在豪门的大染缸里头的人,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若是不想,他们便觉得你比他们更有心机,便心心念念的将你往死里拉死里拽,让你染的一身黑,甚至比他们更黑!
于是,他学会了一切纨绔子弟该做的事情,便是污水染身,也任由他去……
一前一后的走着,许久,安静。
“看来你是皮了一层皮,伪装自己。”幽幽的小道传来清脆悠扬的女声,“不过,伪装久了,小心这层皮再也摘不下来。”谢梓谨探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许晟是真是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上一世的污名终究是脏了一世。
伪装久了,真的就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
“那又如何?”许晟沉默了许久,才淡淡的说道,意味悠扬、深远。
寂静的小巷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离两人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
两人刚朝着后头望去,便被一道黑色身影给撞了,只听得远远的有人在往这边追赶,还怒气冲冲的叫着“一定不能让他跑了”之类的话。
席璟城只顾着往前跑,逃脱那群人的追踪,却没有注意前方,一个措手不及,便同小巷里头的人撞了个正着,他猛地往后头踉跄一推,还是努力控制没有让自己倒下,只是疼痛的蹙着眉,伸手捂着腰腹之处,手上粘滋滋的……
谢梓谨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撞,差点要倒,幸好许晟在身边拉了一把手,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住,顿时一股血腥味窜入了鼻子,味道很是浓烈,很是新鲜,她不由自主的盯着眼前人,夜色之中并不能瞧清楚来人的面貌,短发,虽然正弯着腰,但是谢梓谨依旧能感觉到出来他的个子应该挺高,是个男人。
顺着那男人捂着手的地方,谢梓谨落眼在他的腰腹处,那股血腥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人?”许晟皱眉看了一眼幽暗之下的男人,同谢梓谨吭了一声,便转身,准备离开。他是不准备多管闲事的,一个带着伤口慌慌张张的窜逃之人,若非犯罪,便是犯了他人的忌讳,他没有兴趣给自己惹上没必要的破事儿。
“什么都没有,我们走。”谢梓谨的想法跟许晟不谋而合,未知之数,少碰为妙!
“等等……”席璟城见碰到的两个人直接无视自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就离开,赶忙出声叫住了他们。听着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自己腰腹正血流不止,不仅留下血腥的气味能够让那群人找到,而且他的伤口要是不及时处理,他会因为失血而昏迷,甚至无奈的束手就擒,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所期望的。他需要有人帮他一把。
谢梓谨同许晟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的继续往前走,席璟城见两人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便气愤的骂了一句“该死”,却因为扯动了伤口,而皱眉咬牙,正准备重新找一处地方好藏身,却发现走了的两个人依次的停住了脚步。
“难得遇上这种美女救狗熊的事情,见死不救,好像也不太好!”谢梓谨一边同许晟打趣的说道,一边跟他返回走到席璟城旁边,只见原本还坚持站着的人已经倒坐在地上了,谢梓谨伸脚便踢了踢,“死了没?”
“还没死呢!你要是再添几脚,就要死了!”席璟城苍白着脸,因为疼痛与乏力,再也坚持不住的倒在地上,被人俯视而下的踹,是他这辈子都没有过的事情,他本该发火、怒斥,但是却没有,他只觉得好像希望并没有完全被浇灭。虽然感觉如今这般落魄处境的自己像个街边的乞丐等着人接济,但是席璟城从头至尾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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