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将自己的糗样公之于众!轩辕赫握拳佯咳了三声,“本王累了,天色已晚,你们都各自去休息吧!”
瞪着说完扬长而去的轩辕赫,大厅里的诸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不知道天牢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睿心思不定地说到。“不过,话也说回来,屠岗,小染和你青梅竹马,你对她的了解比我们多,你看新王妃究竟是不是小染?”
“什么青梅竹马!凌睿!你少害我!”
恼羞成怒的屠岗,将所有的怒气炮轰向凌睿。
“啧啧!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今儿总算见识了!”凌睿促狭地摇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新王妃不是小染,万一被小染知道了,小染会不会伤心死啊!”
被戳中心思、爆红脸庞的屠岗吼完凌睿,火大地甩袖而去。
“呃!”
凌睿呆滞,好一会儿才悻悻地说到,“干嘛这么凶啊!”
“好了!好了!都这么晚了,大家还是各自散了吧!”
说完的鲁冠也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 * *
天牢里,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的穆静染烦躁地坐起身,被轩辕赫一搅,只要一闭上眼,邺安城的往事,一个劲地往脑袋里钻!
“呼······”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穆静染自言自语,“与其在这儿烙烧饼,还不如去里面打探打探。”
小心地举着火把,来到刚刚的地方,看着蜷缩在墙脚的白发老人。
“老伯伯!老伯伯!”
“姑娘,你不睡觉吗?”
“小染睡不着,想和你唠唠嗑,不会打扰你睡觉吧?”
“小染?”
老人疑惑。
“老伯伯,我叫小染哪,您呢?”
“老头儿姓方,名仲。”
“方仲?”
穆静染摇摇头,“要不小染称呼您方伯伯可好?”
“小染,你没听过老头儿的名号?”
须发之间,方仲一脸的惊讶。
“呵呵呵!抱歉哦,方伯伯,您或许很有名气,可小染孤陋寡闻,真的没、没听过您的大名耶!”穆静染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会带着偏见看待。上苍哪!您终于开眼、能让方家的冤屈得以昭雪了!呜呜呜······”
突然,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地不停磕头。
“方、方伯伯?”
穆静染大惊。只是隔着栅栏,有心无力地酸酸地看着。
哭了好久,方仲才虚弱地跪坐在地,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小染,想不想知道老头儿的故事?”
听还是不停?
穆静染特别地纠结。依据自己的直觉,她隐隐明白涉及方仲的必然是一桩血腥的惨剧,来到京城的这些天,看尽世态炎凉,她知道有一张强大的网已经向自己张开。如果再次触及到他们的利益,穷途末路之下,什么样难以预测的风险谁知存在。
“算了!小染如果不想听,就、就当老头儿没提过这事吧!”
想当初,红极一时的自己都被嘡啷入狱,自己怎么可以将这份重担压在一个女子肩上,方仲的情绪一下子消沉了下去。
“方——伯伯”
穆静染苦恼地皱眉。
“唉!没事!没事!这或许就是上天注定的吧!”
方仲嘶哑的声音里无法掩饰的痛楚,不停地撞击着穆静染的心头。是的!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如果自己不坚持陪着陈红珏坐牢,又怎么会来到这里,还意外地遇上方仲!既然是上苍的旨意,我不为私利,凭着一颗良心,相信天佑公道、正气长存!
“方伯伯,小染不知道能不能为您昭雪,但是,既然我们是有缘,小染只能极尽所能地帮您。”
“小染,谢谢你······”
强烈的洗涮冤屈的意识,让方仲哽咽着泪流不止。
“方伯伯,您先说说以前的事情吧。”
“好!好!”
方仲艰难地推开一对手链、脚链,勉强做好了身体,“唉!常言道世间万物皆讲究一个因果循环,苦果必然是自己种下的!当初都是因为老头儿做人太过强硬,才给方家带来了灭顶之灾!唉······”
深深的叹息里,无尽的悔恨,让穆静染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老头儿位居金砂国的宰相,群臣之首,是先皇身边炙手可热的大红人!一直以为老头儿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己任,行事强硬却磊落光明。终是低估了小人的险恶之心!”
“终于在立皇储的问题上,老头儿一时糊涂竟卷入了宫廷争斗之中。依照祖先定下的立储长幼有序的先例,老头儿一直认为秉性善良温厚的大皇子——轩辕瑞,应该继承太子之位。可轩辕瑞偏偏是舒贵妃所出,当时的皇后辛婉莹对此耿耿于怀。”
“本以为定下太子人选,朝野之上会一片祥和。可大皇子轩辕瑞并无意皇上之位,经常在皇上面前、甚至在金銮殿上谏,请求皇上免去他的太子之位。”
“哦!”
闻言,穆静染大惑不解,普天之下有几人能淡看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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