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心里,和江汉呆在一起连吸进去的氧气都是恶心的!
看着陈佩菡迅速离去的背影,江汉有些颇为无奈的抿了抿嘴,无声苦笑。
难道他真的会乘人之危用三十万去买一个漂亮姑娘的初夜?
如果江汉真的只有这种格局,已故的老黄牛江河第恐怕会一脚踢开棺材板出来亲手宰了他这条泥鳅。
要是用小强那牲口的话来说,这事做出来太他妈没有技术含量,跟畜生没什么两样!
至于陈佩菡的误会,不管是对江汉还是对陈佩菡,这其实都是算不上是一件坏事儿,所以江汉更加不会去解释什么。
当陈佩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时候,江汉同时转身把手里的欠条撕得粉碎,随手就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半个月后,小杰出院。
在这期间,学姐陈佩菡的母亲也顺利的完成的肾脏移植手术。
术后江汉特地找了个陈佩菡不在的时间又去看过她母亲徐蔚然一次。
肾源优质,手术也很成功,从目前江汉掌握的情况的来看,徐蔚然的身体基本上没什么排斥反应。
再说小杰的事,出院之后,也发生了一些变故。
这一天,风和日丽,炎陵高铁站,江汉和陈砚观把小杰送上了南下的高铁。
白色滚地龙驶出炎陵站的那一刻,陈砚观站在江汉身旁,看着远去的白色影子,忍不住感叹道:“你说这小子是不是傻,公司账面上好几百万的流动资金他不动,偏偏去借高利贷!”
江汉横着眼睛白了陈砚观一眼,没好气道:“小杰这回要是不傻,你以后还会把他当兄弟?我说陈砚观,什么时候咱们俩也需要这么彼此试探了?你丫有话就直说,别把屁憋在心里,咱俩用不着!”
陈砚观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江汉笑骂着说了一句去你丫的,你丫就这掉书袋的操性。但是很快他又是一脸正色徐徐道:“不用你提醒我小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还有小强我们三个一直都明白小杰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是么!人嘛,谁没个犯错的时候,我并不是对小杰失去了耐性,也更加不是想要放弃他,我只是觉得,他跟在小强那牲口身边要比在我们俩身边更合适。”
陈砚观仍是不置可否的笑笑,道:“话虽然这么说,但你就不怕老实巴交的小杰被小强那牲口给磨平了?”
江汉嗤之以鼻,不屑道:“真要说起这个,谁磨谁还真不一定!”
随后两人相视对视一眼,想起小强那牲口,转瞬两人同时哈哈大笑。
陈砚观这小子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不过是那股子读书人的穷酸作祟,他不屑直接说出来罢了。
“说说吧,那位姓郑的学姐又是怎么回事儿?”陈砚观突然话锋一转,杀了江汉一个措手不及。
江汉愣了一下后,平静笑道:“也没怎么回事儿,跟小杰一样的苦命人,之前打过交道觉得她人还不错,又是咱们同院的学姐,所以伸手帮了一把。眼下小杰去了闽省小强那边,留下的空缺你可以先拿她试试水,要是能用你就用,毕竟是校友知根知底,如果她能力不行,那你就当我这话没说过。”
陈砚观一双贼眼滴溜溜在江汉脸上打量,一脸的怀疑。
“真的只是这样?你就没点什么别的想法,比如说……”
“嘶~唉我说陈砚观!”江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难不成在你心里我江汉就这么像一个饥不择食见女人就上的痴汉?”
陈砚观啧啧嘴,一脸郑重的摇了摇头,旋即无比郑重道:“你丫不像,你丫就是!”
“再说了,你这可不是饥不择食!你看看你扑的那些个女孩子,思思姐,秦轻语,大明星红叶,再加上这次的陈佩菡,哪一个不是盘靓条顺一等一的美女,要是你这都叫饥不择食话,那岂不是天底下所有的痴汉都只能去撞墙了!”
江汉连翻白眼,一拳头敲在了陈砚观胸口上。
“我去你丫的!”
“真没有别的想法?”陈砚观捂着胸口故作夸张道。
“真没有。”江汉道。
陈砚观当即回复正色,再不提这事。
闹归闹,但是江汉的为人他清楚的很,以江汉敢作敢当的秉性,江汉说没有,那就是肯定是没有,至少眼前说这话的时候铁定没有。
江汉回望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南下高铁。
寝室里面的四个人,小强那牲口先离队了,眼下连小杰也先走了,就剩下他跟陈砚观两个人了,而他们两个人接下来的校园时光也铁定会是聚少离多,再转眼,四年一过他们就都要离开了。
回想起当初四个人刚来学校那会一起喝酒撸串吹牛打屁,江汉下意识的就裹了裹身上的大衣,分明已经入冬了,江汉却忍不住呢喃了一句: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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