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知道怎么做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你喝闷酒了,老头子说了,我做也得做,不做他就找个人换掉我去做。照他的意思,楚家三代现在有的是有才干的年轻人,不缺我楚明博一个!他妈的……”
絮絮叨叨,推杯换盏,说话的空档楚明博又是几杯洋酒下肚,大多数时候都是大块头的楚明博在说,谭兆和只小口泯酒静静的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谭兆和聪明,楚明博也不是真笨,因为他自始至终也没问过谭兆和一句自己该怎么办这样的话。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楚明博的话也产不多都说完了,两人起身各自离去。
孙继德送两位出停车场,谭兆和的车先走一步,但楚明博的车停在那司机却迟迟没有发车。
“少爷,怎么说?”
司机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人,戴副老式的金丝边框眼镜。穿着身黑西装文质彬彬的不像个司机,倒像是个旧学堂的教书先生。
楚明博脸色通红,闭着的眼睛晃了晃眼皮,吐出一口酒气。
“隔~不怎么样!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心里头有事却只字不提,亏我掏心掏肺跟他白话半天!”
司机笑了。
“少爷此言差矣,如果这小子真的和他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谭孔奇那老狐狸怎么看得上他!要知道他们谭家兴旺的人丁可不比咱们楚家差!”
“你这话倒是说对了!不过经过这回,他谭兆和再聪明也该对我放松警惕了,就算不把我当傻丨逼,也至少会认为我是真心把他当朋友。”
提到朋友这两个字,楚明博自己先笑出了声。
“朋友啊朋友,你他妈就是拿来卖的啊!”
格局有大小,智商分高低,但如果是站在同一个层面的人,很难说说比谁更强。
双方层次相等,有人锋芒毕露,有人刻意藏拙,还有人故意将自己的缺点暴露给你让你看到,都是算计而已。
笑了会,楚明博抹了把脸,喝的那点酒似乎稀释的产不多了,看了看表又问前边的司机:“那家伙应该到了吧?没准这会已经见到老头子了!”
司机没有回答,于是楚明博又问:“你说咱这算不算与狼共舞?”
司机笑了。
“少爷,与狼共舞这词用的不太准。”
“哦?”
“与虎谋皮更贴切!”
楚明博听完哈哈大笑。
“你这老家伙果然跟家里老头子一个操行,难怪你们能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不过倒也奇了,这次你怎么就能跟我尿到了一个壶里?我是英雄惜英雄看好那个姓江的小子,你这老小子又是为什么?”
司机笑而不语,点火发车,一路向东直奔楚家大宅。
楚明博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们这些老家伙,明明满肚子屎尿屁,装他娘的什么高人!”
………………
楚家老宅。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在老管家的引领下被带进客厅。
楚家老太爷楚松柏早就闻讯赶来,坐在堂上,远远的就看见自己的管家领着那年轻人远远走来。
此时的楚松柏脑子里只有一个通达的念头:他怎么敢主动登门?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把柳家搅得天翻地覆的江汉。
这地儿江汉来过,上一次好像是楚松柏整岁大寿,跟着柳含烟来了一趟,不过那次的经历双方都不太愉快。
然后,江汉更多的是跟楚明轩有交集,至于这楚家老宅再也没有踏进半步,这回,是第二次。
堂上,江汉楚松柏一老一少,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说实话,江汉最开始对楚松柏的观感是不错的,抛开他那作死的弟弟天宗阁楚淮南不说,这个曾戎马半生的老头还是很有气节的。
因为老黄牛江文轩这些至亲之人的缘故,江汉对于上过战场为共和国的和平大业流过鲜血的人一向敬重,可惜这老头后来却因为楚淮南那个败类而对江汉动了杀心。
虽然他自作自受害死了自己的至亲孙儿楚明轩,但也让江汉将他归结到了敌对阵营。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楚明博主动找上他,江汉今天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听说楚老太爷曾经派杀手狙击过我。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最喜欢的长孙给害死了!怎么着?今儿个我主动送上门来,可以说是您为刀俎我为鱼肉,要不您在这里试试,看看能不能把我留下来?”
江汉这一开口,楚松柏气得差点直接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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