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已,才显得对方无懈可击,仔细想想看呢,因为利益聚集在一起的人,中间肯定有各种各样的隔阂,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趁着夜晚,沐温安和夜凉迢一起出动了,就只有他们两个。
范松王鹤不懂行兵布阵,常玉这个文人大部分情况下是纸上谈兵,他们的营地存在很大的疏漏,比如说粮草的位置。
因为都不懂,只能参考前人的经验了,这些经验不是黎项总结的,就是沐家总结的,沐温安和夜凉迢两个人很明白其中的套路。
这两个人一起行动,最不容易让人发现,自然是要搞大事情滴!
趁夜烧粮草什么的应该算是低端操作了,有点浪费东西,玄玉地大物博不错,用粮草来点火太过浪费了。
沐温安和夜凉迢消失在夜色之中后,花月溪从李殊怀里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我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的确,在休息下去人都要瘫了,”夜凉玉笑着看向了季凌,“你留在这里休息吧。”
“嗯?”
不是说再躺人都要瘫了吗?为什么这只要剩下?
花月溪好笑的摇摇头,“小风,他的身份不方便露面,你年纪小,也留下吧,大将军也留下,以防万一。”
江湖人士在这里公然露面可不好,武林没有明确的立场这是惯例,季凌也无可奈何,身上的位置他是想卸都不能,只能每一次都留守在家了。
至于夜凉风呢,也是重点保护的对象,要不然他们这么拼命没意义,这万里山河最后还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人手里呢。
夜凉风,夜凉玉,夜凉迢中间至少也要留下一个,后两者都不怎么听话,自然只能让夜凉风住在保护圈里了。
月上中天,四周黑漆漆一片,不远处有人举着火把巡逻,沐温安和夜凉迢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对方的大本营之中,大摇大摆的走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常玉是夜凉迢一手安排进思南大军中的,所以对这位二皇子很熟悉。
夜已深,别的将领已经在梦乡了,他却拿着一本书卷迎着不明亮的烛火看着,帐篷的门处吹进一阵冷风,他才注意到自己面前多了个人,那张脸十分的熟悉。
“王爷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八年前我面前站了一个人,说自己不甘心,想让我帮一把,”夜凉迢脸上带笑,但是声音却很冷,“但是结局似乎是背叛吧,我终究是看走了眼,有才无德之人用不得。”
常玉笑得云淡风轻,“人生而为利,你没有让我回朝堂的本事,我自然可以另投明主,良禽择木而栖,不是吗?”
“你对自己的评价挺高的,可惜呀,你不是良禽,眼光你也好,朽木看起来雄伟,却什么都给不了你。”
杨文瑾若真的想给常玉什么实质性的利益,以他在朝中的势力,足够做到了,除非人家根本就是空手套白狼,专坑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呢。
夜凉迢真的没有让这些人重回朝堂的力量吗?他当然有,夜凉玉是皇上不假,但是不代表他没有一点优势。
其实从一开始夜凉迢就有让这些人不被放逐的能力,朝堂没有有用之才,夜凉迢也好夜凉玉也罢,都是在乎那些年里不断离开朝堂的贤才的,让他们留下西南自然有更深一层的用意。
朝堂内部权力纷杂,款七八糟的势力一大推,想要升迁谈何容易?朝堂之上最注重平衡二字,这个时候聪明的人都会避其锋芒。
这西南看似太平无战事,军营之中没有升官得可能,可是有远见的人都能看出来,从杨文瑾离开朝堂开始,这西南就不会平稳,无论这里最后发生了什么,坚守阵地的人就是功臣,金钱权势会源源不断而来的,贵在“坚持”二字。
当然被排挤的官员夜凉迢根本不是随便指派的,从西南各种问题显露出来之前,他就知道杨文瑾肯定是兔子尾巴长不了,这西南一定会有变动,所以才安排了有能力得人前来。
有些人脑子简直有病,黎项都被夜凉迢出手干涉安排到西南了,难道还看不出来有问题吗?
在朝堂上被排挤得人多是恃才傲物不够圆滑不知忍耐,夜凉迢的一番好心真正领悟到的人没几个。
除了常玉之外,肯定还有其他人也在心里默默抱怨着呢,只是他们还有最后的底线,在玄玉出生长大,不会背叛自己得国家,所以才留到了现在。
而且夜凉迢也知道,如果不是夜凉玉坚持供给西南大军的钱粮,想必今天背叛得人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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