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谨然缓缓踱步着,“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你莫名其妙做了爷爷的孙女,又莫名其妙的的成了梅瓶的有缘人,更让人咋舌的是你最后成了农庄的继承人。这一切的一切,难道真的只能用莫名其妙四个字来形容吗?”
苏沫道:“人生处处都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认识你,可心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你,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在这之前我还那么信任你。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莫名其妙可以解释的吗?不!只因你是林爷爷收养的孙子,只因你是林爷爷抚养长大,所以我和可心才不会对你有防备之心!”
苏沫的话让陆谨然无言以对,他懊恼的垂下头,低声道:“对不起!”
他想得到梅瓶,甚至做梦都想,但陆谨然绝不是一个坏人,不会随便拿人性命开玩笑。林故对他疼爱有加,苏沫的话让他惭愧不已。在此之前,欧诗蔓曾让他凭借苏沫和林可心对他没有多少防备,拿走梅瓶,如今被苏沫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
这是苏沫第一次对陆谨然发火,却不是第一次发火,她怀里紧紧抱着梅瓶,咬着下唇去了洗手间。
顾聿今愣在那里,一句话也插不上,他和林故没有任何交情,更不曾得见,所有有关于林故的资料都是在调查苏沫联系方式的时候得到的。
洗手间,一个中年妇女洗了手走了出去,苏沫并不是为了上厕所。
她把梅瓶放在洗手台上,洗了把洗脸又洗了洗手,才把梅瓶再次抱在怀里,在洗手间来回走了几圈之后方才停下脚步。
洗手间很安静,没有其他的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苏沫闭上眼,抱着梅瓶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心中默默问道:“尽欢,可心和欧诗蔓为何迟迟没有醒来?是你做的吗?”
手中传来一股酥麻的感觉,苏沫心中一紧,又闭上眼道:“求求你,救救可心吧!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她。”
“放心吧,我不会把可心怎么样的,只是可心中了天仙子的毒,饿了两天两夜,身体早已虚脱,才导致昏迷不醒。”歌尽欢没有出现,现在是白天,他也不可能出现,他还在梅瓶里,他的声音却在苏沫心中响起,只有苏沫才能听到的声音。
“那,欧诗蔓呢?”欧诗蔓险些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只因心中的执念,她公主脾气虽然大了些,但还不到十恶不赦的地步。
“她险些杀了你,杀了可心,杀了你那位朋友,你不恨她吗?”歌尽欢的声音淡淡的,像是在说不相关的事情,没有半点波澜起伏。
要说没有半点恨意,是不可能的,苏沫并非圣母,没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也没有观音菩萨的救世情怀,只是事情已经发生,恨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恨!”苏沫的语气十分果断,“可是恨又如何?如果就因为我说了一个恨字,就夺走别人的性命,那我不就成了真正十恶不赦的恶人?”
歌尽欢没有答话,苏沫又道:“人的生命都很脆弱,就像玻璃,无论是碰着摔着,都会碎成一地残骸。可是每个生命都来之不易,每个人都会犯错,欧诗蔓只是一个比我更对梅瓶痴迷的狂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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