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将歌尽欢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脱掉了他那被烧得黑漆漆的白色长袍,直到只剩下白色内衬,苏沫的手触及到歌尽欢的胸膛,就像触电一般,手一麻,她立刻就收了回来。
“脱还是不脱?”苏沫有些犹豫,对屋外吼道:“再去拿一件里衣。”
“是!”回答的是春花。
苏沫把歌尽欢扶起来抱在怀里,一直持续着这个姿势,她喜欢这种感觉,歌尽欢安安静静的靠在她的肩上,就像一个孩子。
苏沫两只手环上歌尽欢的腰,脸贴着他的脸,嫣然巧笑。歌尽欢是真实的,有温度的歌尽欢,不是梅瓶里那个被困了千年之久的孤魂。
“尽欢,我是否应该对你再宽容一点?”苏沫叹了叹气,自顾自的说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冷漠却对我怜爱至极,总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那时的你淡然,看破红尘种种,现在的你却被仇恨遮蔽了双眼,我何时才能再做你的阳光?驱走你心中的阴霾?”
当春花拿着衣服推门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一袭红衣的苏沫抱着一个只穿着白色里衣的歌尽欢,两人脸贴着脸,说不出的亲昵。苏沫的嫁衣已被大火烧得破破烂烂,她的脸上也有黑色的碳,纵使如此,她绝美的容颜把红色嫁衣衬托出另一种苍凉。
“咳咳!”春花假装咳嗽了两声,苏沫并没有放开歌尽欢,而是说道:“放下吧!”
言下之意就是放下衣服,人可以出去了。
春花也不傻,躬身退了出去,却对她们的宫主北玄缺感到不平。倘若不是歌尽欢突然闯进来,此时的苏沫可是她们的宫主夫人啊!
春花把门关上的瞬间,还不忘抬头看了一眼,苏沫抱着歌尽欢是一脸幸福的笑容,与北玄缺拜堂却是千方百计的想逃,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
苏沫小心翼翼的把歌尽欢里衣脱了下来,露出他强健的胸肌,苏沫情不自禁的在歌尽欢身上摸了一把,这才满足的给他穿上里衣,她的手划过歌尽欢肩膀的时候,有些凹凸不平,侧脸一看,歌尽欢的右肩上绣着一个“锦”字。
苏沫手一颤,情不自禁的收回了手,‘锦’代表了什么?是皇上赐给她锦公主的封号还是苏锦?真真正正的苏锦?那她这么久以来的努力又算什么?她什么都没有改变!
苏沫又看了看歌尽欢的左肩,左肩上光滑如玉,什么也没有。
苏沫已从床上站了起来,歌尽欢垂着脑袋坐在床上,随时都可能倒下去,或摔下床,唯独没有醒来。
苏沫的手有些发颤,她的身体也因那个刺眼的“锦”字而颤抖。
慌乱之下,苏沫不小心碰到了木盆,浑厚的落地声惊动了门外的冷月,青青和春花秋月。
冷月第一个冲进来,看到苏沫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有些心疼,青青看到床上光着上身的歌尽欢再看了看惊慌的苏沫,她也注意到了歌尽欢右肩上的那个“锦”字,瞬间明白了苏沫的失常。
苏沫稳住了脚步,一声大吼,“出去!都出去!”
青青迟疑了一下,竟是第一个出去的,青青出去之后春花秋月跟了上去。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苏沫,冷月和歌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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