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随手为歌尽欢把了把脉,“迷魂香的药效强大,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他就会醒来。”
北玄缺忽地又笑了,“多亏了你们提醒我,来人!将歌将军和这位忠心为主的侍卫请去日月阁,我要好生款待!”
“是!”
冷月欲出剑,等着苏沫一声令下,谁知苏沫摇摇头,示意冷月不要轻举妄动。
苏沫将歌尽欢交给了冷月,嘱咐道:“好好照顾他!”
“是!”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眸子有一瞬间的迟疑,但只要是苏沫想要的,他都不会拒绝,因为他是冷月,只为守护苏沫的冷月。
鬼楼,苏沫迟迟没有上楼,她一袭破破烂烂的红衣在烛光映衬下绝美动人。
春花秋月把头埋得很低,苏沫余光扫过春花秋月,低声笑道:“你们二人大可不必如此,你们是北玄缺的人,为他办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何错之有!”
沉默已久的春花终于抬起了头,低声说道:“夫人为人友善,嫁给宫主,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沫笑了,“我友善?呵!那是因为还没有值得让我凶残的事情,倘若有一天,有人触犯了我的底线,而我又有那个能力,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苏沫紧咬着牙关,似乎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才带着足够的狠劲。她有些心虚,目光尽量不去看春花秋月,她没有杀人的勇气,就连杀鱼的勇气至今都欠缺。
春花秋月兀地垂下头,苏沫问,“这一切从哪里开始是在演戏?”
春花道:“绝尘谷本就是世人眼里的神秘之地,绝尘谷意味着虚无,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也是假,若说是戏,从我们所有人来到这里时,戏就已经开始了。”
苏沫闭上眼,再次问道:“歌尽欢抓住你们,是真还是假?”
“是真的。”
“可,你们怎么会被他抓住?绝尘谷易守难攻,又怎么会轻易被攻破?”
“歌尽欢突然来袭,绝尘谷今日本是宫主和夫人的大婚之日,本就放松了防备,他们有机可乘。”
“可你怎么知道?你一直走在鬼楼。”苏沫的目光兀地转向了春花,“还是说,从歌尽欢进来这里开始,你就已经知道了?”
苏沫的话步步紧逼,春花难以招架,秋月解围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们的宫主夫人,大婚在午时举行,夫人还是先沐浴更衣吧!”
苏沫的目光有些奇怪,秋月被苏沫直愣愣的盯得有些不自在。
“夫人,为何这般看我们?”
“呵!”苏沫笑了笑,“北玄缺千算万算,却依旧算漏了一样。”
“夫人此话何解?”
“我的意思难道你们不明白吗?萧太后派了多少人来?”苏沫凑到春花耳边,“倘若北玄缺他知道了你们也是潜伏在他身边十一年的奸细,你们说他会怎么样?”
春花秋月刹那间脸上血色全无,春花否认道:“我不明白夫人再说什么。”
“不明白?还要我细说吗?还是要我们去北玄缺那日月阁里当面对质?”苏沫的语气越发凌厉起来,她在赌,赌春花秋月对北玄缺的感情。
春花性格内敛,做事稳重,而秋月相对来说比较浮躁,容易骄傲。
苏沫在昨夜穿上这大红的嫁衣时便试探出了秋月对北玄缺的感情,如今只剩下春花,但她赌春花对北玄缺的感情绝不会比秋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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