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你们都很乖!”卫氏松开沈宴荷的手,她和女儿落得如今这般分别的场面,都怪老爷。
沈宴荷送卫氏坐上了回沈家的轿子,母女俩又相继叮嘱了几句后,她目送着娘亲的坐轿渐行渐远。
“姐!”喜巧走到她身边也不忍叨扰。
她心念着等这几日忙好了生意,再回一趟沈家看望娘亲,从袖袋里拿出在寺中求来的姻缘签握在手里,她道:“回去吧!”
两人坐进了马车内,厮即刻驱着车赶往樊羊。
樊羊是大傼朝靠南方的一座州城,亦是百年前她和夫君恩爱携手,充满了所有回忆的地方。
上辈子,她是乱世里的云阿兰,与夫君颠沛流离至死未再相聚。
这辈子,她是盛世里的沈宴荷,年方二十有二,至今未嫁。
“姐,我们到了”
马车逐渐驱慢,在一家挂有牌匾“娑衣阁”的门前停了下来,喜巧打断了她的思绪,这时,她才发觉外面车水马龙尤为热闹。
“嗯!”
娑衣阁里客落满座,有些妇人正在为她们的夫君细心挑选着服饰和布料,另还有些是专门来拿已做好的衣服,倒也不乏排着队在等着量身形尺寸的。
沈宴荷一下马车,望见的便是这样闹哄哄的场面。
在樊羊,娑衣阁是一家绣制精致,布料舒适花样好看,价钱又合理,服款繁多的铺子,因她上辈子是绣娘,这辈子她继续做着上辈子的事,也算把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至今为止,娑衣阁已遍布大傼朝所在的二十八处,上到京都咸笯,下到偏远的县镇,她已做到将她的铺阁开到了上辈子他们因乱世分离的那年。
为的就是寻前世的夫君宴林生,今生的良人,可直到今日,却还是无果。
“云老板回来了!”铺阁里传出一声惊喜。
一位挑选布料的妇人眼神儿精尖,她瞧见了沈宴荷下了马车,忙放下了手中犹豫不定的布料,高高兴兴的拉着她夫君,迎到了门口。
“李叔,李大娘!”沈宴荷收敛了溢于言表的情绪,笑了走进屋子,向两位常客招呼了声。
李大娘迫不及待的应道:“唉!你回来了就好!现在已经是二月天了,你快帮我看看,你李叔穿什么样布料的衣裤合适?”
“好!”
喜巧先回到后堂,沈宴荷被牵着走近右堂边墙上挂满一排排的布匹前。
她清楚,李叔是位经常进山的樵夫,那么穿衣的料子自然要耐用,而且出于李大娘的眼光,还不能显得粗俗,猜想李大娘难就难在这上面吧!
沈宴荷精心为李叔挑选了一款浅棕褐色的短打上衣料子,接着又拿了一匹普蓝色的筒裤料子。
这还没递到李大娘手里,就连连被夸赞好眼光。
她笑了道:“这两匹布料用的是棉纱加入拉架丝纺织的,料子平滑耐用,也不显老气,李叔穿最适合了”
“我看着也合适!”李大娘开心的接过布匹,已然等不及的拿着料子,开始在李叔身上比试。
“挺好挺好!”李叔也憨笑着直夸。
布料合了两人的心意,他们立马就去排着队,等着量身形尺寸了。
沈宴荷忙好了前堂的生意,她刚一跨步踏进后堂,便见不远处的廊道上迎面走来一位欢欢喜喜的贵公子。
显然,他也看见了刚回娑衣阁的沈宴荷,笑着大喊她:“阿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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