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荷面带浅浅的笑意走过戚氏和沈宴珠母女俩身前,步停在她爹面前,欠了欠身回道:“爹心中应该比女儿更清楚!”
沈斛骏被她一句话堵的差断气,他也不再与她绕弯子了,撇过头去道:“若是米粮的事,你还是请回吧!”
“…”沈宴荷笑了笑不话儿,她就站在那不动。
“你…?”沈斛骏不解的又看向女儿,见她不打算走,好!他忙站起了身,既然她不走,那他走!总之米粮的事,没得商量。
“爹!”
他耳边忽然响起敬爱的一声唤,他听愣了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步子。
沈宴荷转过身,卸下了淡然娴熟的性子,她是那么像,想渴望得到爹爹宠爱的孩子,甚至让沈斛骏于觉得有愧于她。
她缓缓道:“这十几年来,我始终都在责备自己,太早离开您身边。
其实,我今日来,主要就是陪爹心事的,您知道吗?六岁那年,我孤身一人离开沈家露宿街头,饿了整整两日两夜没人管没人疼,可就在我以为快活不了了时。
一位婶子好心收留了我,她给我吃给我地方住,不仅不收银子,还指了我去每家每户帮着绣制衣衫来养活自己,我照着她的话去做了,挨家挨户的帮她们缝缝补补,绣制衣衫上新鲜图样,一路艰难走下来,才有女儿今日能活着站在爹面前,对您这些话儿”
沈斛骏顿了顿,若他一儿都不疼爱女儿,那是假的。
他叹了声气,都怪自己对女儿太过苛刻。
“宴荷,你怪爹吗?”他看向她问。
“不怪!”沈宴荷掏心掏肺的着,察视到他爹对她的愧疚,适时的道:“爹,她们都在女儿最困苦的时候,伸出援手帮过女儿,这次,樊羊水灾一事,女儿想,您或许比她们更应该拥有那样的胸襟去帮帮他们”
沈斛骏一听女儿与他了这么多,目的只为了让他低价卖出米粮一事,本是动容的脸色又迅速拉垮了下来。
“宴荷的对!”卫氏的声音从外头传进,赶来的正是时候。
戚氏见老贱儿也来多管闲事了,她着实不想看见她那张老脸,随之对她家老爷欠了欠身,带着沈宴珠,端茶盏退下了。
卫氏走到沈斛骏身前牵着女儿的手,劝他道:“老爷,我虽足不出户,但樊羊发生水灾的事,我还是听了,现在县镇处在紧要关头,你何不趁着此次机会,多施善积德?就算不为我们自己,也要为宴荷和宴珠想想啊!”
他听了头,瞥了多嘴的喜巧一眼,反之想劝他夫人不要再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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