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一听她家老爷在为女儿的婚姻大事伤神,接着,她似乎更为担忧的叹声道:“是啊!希仪是舍不得她嫁,而毅儿,对于终身大事却一意孤行,向来不愿听我们的劝,非得说想娶一生中想娶的女子,反正他和沈家姑娘是不可能成的了”
“嗯!夫人说得对!”褚易富点头应着,此刻不想过问儿子的事,他只征问陆氏道:“希仪的未来夫婿,夫人心里可有人选?”
“这…”
“爹,娘”
陆氏还未表态,门外恰时传进了褚希仪急促打断他们的唤声。
褚易富见是宝贝女儿来了,他收敛了脸上的打算,乐呵呵的起身道:“希仪来啦!来来,快到爹爹身旁来”
“爹!女儿现在不想嫁人!”褚希仪一走到褚易富身边,开口就祈求着。
陆氏慈爱的笑了笑,伸指一触女儿的前额奉劝道:“你呀!千万别学你哥那一套,我昨日和蒋夫人品茶闲聊时,她道蒋贤侄早对你暗生情愫,就是你一直对人家不温不火的,每次都让他望而止步,我看呐!蒋贤侄人确实不错,忠厚老实不说,关键能扛起蒋府的生意,这点比你哥强多了,你日后嫁过去,我和你爹放心”
听了,褚希仪一翻白眼,语气里侧露不屑的道:“我才不要嫁给他,娘就省了这份心吧!”说完,她笑问褚易富道:“爹,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褚易富笑应着,突然冒出了一句问:“那希仪想不想嫁给孔廷尉啊?”
这忽如其来的一问,使陆氏和褚希仪都惊了惊。
“爹!”
甜声轻唤,让二老未从想到的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娇容上竟显露出了羞涩之色。
“哈哈!”
裕厅内传出一阵开怀大笑,褚易富满是笑意的看着他宝贝女儿,看来,还是他最懂女儿心里深藏的那点小心思。
身为过来人的陆氏,自然也看明白了,原来女儿对孔廷尉情有独钟。
“爹娘!”褚希仪一想起孔廷尉那威慑十足的魄力,娇容上更是烫的厉害,自开河修库的某一日,她有幸见到孔廷尉,就喜欢上他了。
二老得知了女儿的心意,经商定了后,还是觉得由毅儿为他妹妹牵桥搭线较为妥当。
如此一来,褚天毅醉酒回到府中,立即就被传到了裕厅。
当他老爹对他提起,欲将妹妹嫁给孔兄的想法时,瞬间,醉意浓浓的他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惊醒了过来。
他想都未想一口回拒,他不赞同不仅是为了阿兰妹妹,更不想褚府攀上一门有始无终的婚事。况且,他老爹是怎样打算的,他心知肚明。
褚易富自是不满毅儿忤逆他的决定,但好言道尽也未能换来毅儿向他点头。
他愤然甩袖离去,无论如何,他的宝贝女儿是嫁定孔廷尉了。
然而,就在褚易富静等“说亲”一事风平浪静,再选个良辰吉日,准备携厚礼去狱史府拜访孔廷尉的前一日,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并沈家也受牵连其中。
这日下午未时。
娑衣阁里里外外客来客往,看料子的看料子,询价的询价,等着量身形尺寸的来客也排到了门外。
堂内的伙计们忙的分不开神。
谁也无暇顾及正在此刻,姑娘堆里忽然挤出了一位神色慌张的小伙计,旁人只见他行步匆匆,边走还边不时的朝娑衣阁堂内瞧去。
“小姐!”他的喊声里完全失去了方寸,像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大事不妙一样。
听见的人纷纷侧回头看向他。
“小姐不好了!”他一脚跨进了门槛,苦着脸四处寻望他家小姐的身影。
牛九一听,提着三五匹布料的双手也跟着抖了抖,他看着冒然闯进来的小伙计佯装斥道:“你是哪位啊?来这瞎说什么呢?”
小伙计没寻见小姐的身影,随即目光放到牛九身上急回道:“我是宴祥酒庄的伙计,你快告诉我,小姐人现在在哪?”
“在…在尺房里呢!”牛九又多瞧了小伙计两眼,宴祥酒庄可不就是沈家老爷子经营酒的庄子么?!他问道:“你不在庄子里好好干活,跑这来瞎嚷嚷什么,小姐可好着呢!”
“是…是是”
小伙计三言两语和牛九也说不清,一急之下,他干脆不再理会牛九,低头移步就朝后堂走去。
“怎么了?怎么回事?”恰时,刘沅身在尺房听见了堂内杂闹哄哄,竟还有人大呼小姐不好了,他微蹙了眉头看向顿住步子的小伙计问道:“宴祥酒庄到底怎么了?你把话先说清楚”
小伙计一转身哭腔道:“老掌柜的,小的来此是想告诉小姐,老爷被官府的差爷抓走了”
“什么?”刘沅一惊。
随之,沈宴荷总算出现在了小伙计面前,她虽然和刘沅同样惊诧,但到底淡然镇静了些,她并未急着问她爹犯了什么罪?而是问道:“此事,夫人知道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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