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王小凡赶紧交叉双臂守护在自己的胸前瞪着祁阳。
“不是,你别误会,你不愿意跟我在一张床上,那你就守着我,还像昨天那样握着我的手就好。”
一早醒来,祁阳静静地看着守在身边的王小凡,心里说不出来有一种被什么东西填满满的感觉,王小凡困到不行趴倒在祁阳的床榻边上,就算是睡着了,答应了祁阳握着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祁阳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让自己安心又美好的人儿,更加坚定了要好好保护她的决心。
“你,你醒了?”王小凡睡眼朦胧的起身说道。可看到祁阳一直盯着自己,不免的还是特别的不自在。
“对了,陶然。”王小凡赶紧边往另一个房间走去,陶然还没有醒,可在陶然床边的飞舞却仿佛一夜都没有睡。
见王小凡过来,飞舞赶紧下跪,“参见皇妃。”
“飞舞,不必多礼,起来说话,陶然怎么样了?”
“回皇妃,陶然的伤已无大碍,还请皇妃放心。”
“那真的是太好了。”
王小凡走到陶然床边,接过飞舞手中要给陶然擦汗的布巾,轻轻地擦拭着陶然那还微微出着细汗的额头。飞舞的感觉是,皇妃对待陶然的用心。而已经起床走到门边的祁阳,看到这番情景心里却并不好受。
陶然迷迷糊糊醒过来,看清眼前居然是自家少爷在给自己擦汗,赶忙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唔~手臂上的刺痛瞬间让陶然清醒了过来。
“陶然,你别乱动,你手臂上的伤不轻,你想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
看到王小凡满眼担忧的目光,陶然故意当做自己很好已经没事了的样子,“小姐,你不要担心,陶然不会有事的。”
“咳咳,寒暄的已经可以了吧?”
祁阳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此刻的自己,心里酸酸的,说出话的语气都生硬了很多。没办法,自己控制不住啊。
“少,少爷。”飞舞赶忙过去退到了祁阳的身边。
“而床榻上的陶然只能低着头:“陶然给皇上请安。”
“不必了,你有伤在身,对了,飞舞,你最近不是炼制了一种丹药,有镇痛消炎的功效不是吗?让陶然按时服下,这样他的伤也会好的快一些。”
“是,少爷,飞舞遵命。”
“多...多谢皇上。”陶然哑着嗓子回到。
可王小凡只盯着陶然手臂上的伤看,根本就没理会祁阳。
“时辰不早了,少爷您该上朝了。”飞舞在一边提醒。
“知道了。”祁阳更衣洗漱完毕,在飞舞的陪同下走出了凌天殿。
“有事准奏无事退朝。”每天都是千篇一律的话。
“诸位大臣,从今天开始,我要重振朝纲,以往诸位的所作所为,我都心知肚明,不过,从今往后,谁敢在欺上瞒下扰乱军心,我必定会军法处置。当然,我绝对相信诸位大臣已经听懂了我说的话,如果不想人头落地的话,都好自为之。”
只见朝堂上的大臣全都跪地叩拜,“皇上圣明。”
别说站在大殿上的群臣从未见过这样的祁阳,就连大宰相朱恒和大总管福大都震惊的脸色异常难看。这傀儡皇帝怎么会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祁阳起身,但没有走出轻纱曼帘的遮挡,因为自己清楚,想走出这层帘子,想拥有保护身边人的能力,自己只有变得更加的强大。
下了早朝,祁阳回到凌天殿,见到屋内并无心中的人儿,看来,王小凡已经回去繁花阁了。
“飞舞。”
“少爷,我在。”
“我母亲的玉佩呢?”
“少爷,玉佩在我这,完好无损。”边说边双手拿着玉佩递到了祁阳面前。
祁阳接过玉佩道:“母亲生前一直叮嘱我,这枚玉佩关键时刻可护我周全,可昨日之事你也看到了,这皇宫之中,居然有人敢对手持这枚玉佩的你视而不见,可想而知,对方的势力已经庞大到随时可能篡位。”
所以少爷您今天在朝廷之上说的那番话就是在警告有篡位之心的人?”
“对,虽然作用不大,但我祁阳有了想要保护的人,我就绝对不能低头,更不能被打倒。”
“少爷,你就不怕他们再次对皇上你下毒手?”
“我怕,但是,我怕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我怕的是,我保护不了小凡,我根本就不痴迷于女色,可小凡她不一样,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安心入睡,也没有一个人能安慰到我走进我的心里,所以,我不能失去她。晚上我们再去繁花阁。我要亲手把这玉佩交给小凡。”
“是,少爷。”
繁花阁内,陶然依然睡睡醒醒的,王小凡一直守着寸步不离。
陶然的这次受伤,让王小凡备受煎熬,当初发生的事情,还让王小凡的心自责不已。
十年前。
那是正月十五的灯会,王小凡因为自己贪玩,非要当时还没有一身武艺的陶然偷偷地帮着自己溜出王府去离王府很远的喧语街赏灯,陶然从小就跟着少爷,只要是自家少爷说的话,或是想做的事,陶然都是决没有二话就答应的。
两个小孩来到喧语街的时候,立马就被眼前无比热闹的景象给吸引住了,长长的街上串联起来很远很远的街灯,热闹的人群,还有好多贩卖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两个小孩流连忘返,却不知,暗中早有人想取王小凡的性命。王小凡走的有些快,陶然手里拿着好多少爷买的物件掉了一个,陶然赶忙弯腰去捡,可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自己身边跑过,陶然一抬头,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冲着自家少爷的身后就要扎上去,陶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速度,直接冲了过去,硬生生的挡在了自家少爷的身后。
等王小凡转过身的时候,陶然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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