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屏风也收至一旁,浴桶里的水凉透,水里也未撒入瓷盘里的花瓣,想必还未洗用。
刚想离开,房外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夕颜,这样洗澡可真舒服,一人一池,就是那里的名字太伤感了。”
一人一池,云梦池?她去了云梦池。
还在说笑的两人踏了进来,见到屋内负手而立的男子,愕然!刚刚在外面说的话这人是否都听到了?
转身望着除去昨日装扮的若梦,身着紫色边纹图案的白色锦绣裙,头梳流云髻,发间零星点缀着珍珠,两旁发鬓排扣上金丝滕楠,脑后的青丝倾泻于脑后,两颗玛瑙珠坠在耳下,唯独两弯眉间百合烙纹没有拭去。
“你去了哪里?”
若梦刚想回答,只见身旁的夕颜就在宁过后的面前跪下:“奴婢该死。”
“晚些和你算账。”宁国侯说完紧接着踏出了厢房,语气平平,字里行间听不出任何情绪。
若梦觉着他分明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说算账这种话,不就是未经允许使用了他的云梦池么,他又没有在用,想着,心里生出了一股闷气。
翌日,她刚出厢房的门,雁无痕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拉住了她,却隔着衣袖,他一直拉着她往外面走。
若梦瞧着他现在估计是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啊!”他说要带自己去一个地方,又不说去哪里。
雁无痕拉着若梦穿过府邸中堂,夕颜在,望着雁无痕牵着若梦走来,还未弄清楚状况
“你会骑马么?算了,你去备一匹!”边放下若梦的手,边道。
当时夕颜还以为雁无痕是问自己会不会骑马,木然,和雁无痕认识这么多年,这也问?最后却看见雁无痕侧头看向身旁摇头的女子,才知道雁无痕问的是若梦。
夕颜也未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微抬头,就见着若梦向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是,雁无痕要带我去哪?
夕颜根本就不想理会若梦,小心翼翼的摇头,回应,不知。
雁无痕淡淡扫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眼示意的两人,若梦感到他戏谑的眼神,轻咳一声,挺直腰强装无事,问夕颜也问不出所以然,只不过,若梦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宁国侯,难怪雁无痕敢出去。
府外‘嘶嘶’的马叫声,有人已从马厩里将马牵好。
这是宁国侯在世之时赏给雁无痕的,一匹白色体型饱满,步伐轻健的好马。
雁无痕脚尖踏上镫子,轻身一跃便坐在了马鞍上。
下面的若梦仰头望着马背上英姿焕发的男子伸向自己的手,沉稳的声音传来:“上来,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么!”
若梦转头望了望石狮旁的夕颜,见她脸上一脸不悦,女人心在作怪。
也不再犹豫,将手交给雁无痕,一个用力,自己便被拉上了马背,雁无痕的怀前。
身后圈过他的双手,与男子这般亲密的动作说不尴尬是假的。
那手抓过缰绳,喝一声:“驾!”马向前奔跑起来,风拂过脸颊与身上,在这燥热的夏日带来了清凉。
望着远去的雁无痕和若梦,在雨夕脑海闪过天生一对四字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没过多久,宁国侯回来了,却没有瞧见若梦和雁无痕,问了夕颜才知道,雁无痕竟然带着若梦出去了。
“这些天他都与那女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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