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室内只余下一阵寂静。

“豌豆，过来。”

江星月对着豌豆招了招手。

厉斯城将她放到地上，揉了揉她的羊角辫，声音温柔，“去吧。”

江星月蹲下身子，仔细地整理了一下孩子并不凌乱的裙摆，“豌豆，替你和弟弟给爸爸磕个头。”

“不……”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江星月打断，“让她磕个头吧，以后那么长时间，孩子都看不到你！”

豌豆点了点脑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着厉斯城磕了一个头。

“咚”地一声。

并不重的声音，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厉斯城的心上。

他急忙向前一把抱住孩子，仔细地检查着孩子膝盖和额头，心疼地问她，“疼不疼？”

江星月眼神平静，伸手拉住豌豆的小手，轻声说，“豌豆，跟爸爸说再见。”

豌豆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却敏感地感受到江星月的情绪，她乖乖地朝着厉斯城挥了挥小手，甜甜地笑道，“爸爸，再见。”

厉斯城的眼底闪过一抹湿意，伸手捧着豌豆的小脸用力亲了亲，“豌豆，照顾好自己和弟弟。”

说着，他抬头凝视着江星月，“星月，照顾自己和孩子们，等我回来！”

江星月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笑着对他说，“斯城，保重！”

说完，她一手牵着豌豆，一手推着婴儿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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