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伏伽也没耽搁,打开锦盒拿出布帛观看起来,这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暗骂褚遂良个白痴,怎么能写这样的书信给人呢,难怪找的人也是白痴,居然想着撒钱的招数,来了个不打自招,当白痴遇上白痴,不露馅就怪了。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吩咐刺杀者对刘仁轨的海军投毒,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从笔迹上看这的的确确就是褚遂良的文笔,他有心想要辩驳,却不知该怎么辩驳。
要知道,褚遂良的文笔很是特殊,陛下对其书法也很是欣赏,虽说也有人临摹他的笔迹,可能临摹的一模一样,打死他也不相信,亏的褚遂良叫屈说有人陷害他,他都替褚遂良感到害臊。
可不管怎么说,褚遂良的随机应变还是给了他一点时间与回旋的余地,不至于太过被动。
观看良久,孙伏伽咳嗽一声道:“此书信看上去的确是褚遂良所写,但不排除有人临摹的可能性,李大人想必也知晓褚遂良的书法是得到陛下赞誉的,有不少人都临摹他的书法,说不定真有人能临摹的如此相像!且换做谁也不会写这样的信件给人吧,那简直就笨到家了!我觉得这里面怕是大有内情!”
李道宗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就此驳斥孙伏伽,而是点点头道:“这书信我会呈给陛下一观,想来极其了解褚遂良书法的陛下应该会有所判断,究竟如何评判,我们让陛下定夺,你觉得如何?”
“这......”孙伏伽心头将李道宗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给陛下?那还有好,这信分明就是褚遂良写的,陛下一看就能知晓,到时候盛怒之下,褚遂良不被砍了就怪了。
就在这时,孙伏伽的家臣走到其身旁,在其耳旁嘀咕了几句,这让孙伏伽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露出一丝了然,默默的点点头,让家臣下去。
一旁的李道宗深深的看了孙伏伽一眼,没多说什么。
“魏大人今日为何不发一言?您也是三司会审的一员啊,这封书信您怎么看?”孙伏伽转移话题,看向魏征道。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看着审就好,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你说呢,孙大人?”魏征反问道。
“咳咳,魏大人说的的确在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这点我赞同,今日我觉得就审到这如何?就这封书信我们还需好好参研一番,最好是找人验证这是不是褚遂良的笔记,至于呈现给陛下,我觉得暂时不必,陛下既然将此事交给我三人,我们就得给陛下一个交代,若事事都去找陛下,那要我三人有何用?李大人您说是吧?”孙伏伽再次转头看向李道宗道。
“既然孙大人如此想,魏大人也不反对,那今日就到这,这书信等孙大人找到书法大家,在来找我参研一番是不是褚遂良的笔记吧!”说着李道宗就将那书信从新放入了盒中,交给侍卫收了起来。
没在这里多停留,李道宗第一站起身向外走去,魏征紧随其后,也没多停留。
看着离去的二人,孙伏伽深深吸了口气,将胸中的浊气给排了个干净,实在是今日的事对他来说太过压抑了,他真想一拳头把褚遂良这个蠢货给打死,这都叫什么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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