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万振良应该已经是吴中县的乡镇企业家了,手里已经有点钱,并且应该像他爹一样对古文物情有独钟。”
秦时月一脸恍然的样子,说道:“对了,杨玉环应该手里也藏有向升的遗物,那只手镯就是证明。”
朱天虎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继续说道:“据王玉凤回忆,当年杨玉环之所以逃离杨家倒也不仅仅是因为受到了虐待,而是杨中军的父亲怀疑向升夫妇出事之前藏匿了什么金银宝贝。
而杨玉环很有可能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杨中军的父亲对杨玉环软硬兼施,有时候甚至打的她遍体鳞伤,但杨玉环始终没有承认。
后来杨玉环忍无可忍,于是干脆逃跑了,事实证明,杨玉环手里确实有向升的遗物,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能够保得住这个秘密。”
秦时月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万振良对这件事也有多耳闻,他打听杨玉环的下落应该就是为了向升的遗物。”
朱天虎喷出一口浓烟,盯着秦时月说道:“你说,万振良会不会后来找到了杨玉环?”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说道:“从时间来推断,当年杨玉环在万鹏的锯木厂干活的时候万振良的年纪还小,等他发迹之后,杨玉环应该已经来宁安市并且嫁人了。”
朱天虎说道:“可万振良后来也来到了宁安市,那时候顾百里已经跟谭冰结婚,而谭冰和杨玉环可是老熟人了。
另外,那时候杨玉环和韩国庆也打得火热,而万振良又通过顾百里认识了蒋家和韩家的人,你说,万振良难道就没有机会遇见杨玉环?”
秦时月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疑惑道:“你怀疑杨玉环跟万振良的被害案有瓜葛?”
朱天虎没有回答秦时月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为什么,自从杨玉环进入我们的视野之后,我总是想起皮卡车里找到的那张被撕去一半照片。”
秦时月楞了一下,随即惊讶道:“怎么?难道你怀疑站在万振良身边的是杨玉环?”
朱天虎还是没有回答秦时月的问题,而是说道:“顾百里曾经说过,跟万振良合影的是他在宁安市搭上的一个表子,当时我们还不信,现在我觉得他有可能说的是实话。”
秦时月半天没出声,最后说道:“从杨玉环在锯木厂的那段经历来看,她应该恨万鹏。”
朱天虎说道:“也许她连万振良也一起恨上了,也许她知道当年杨中军偷走了她父母的古董并且和万鹏交易那只手镯的事情。”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杨玉环做为戴山的母亲,谭冰当年的姐妹以及她后来和韩国庆甚至胡志军和赵江洲的关系,这个人确实值得我们关注。
问题是搞不明白她在万振良和戴山的案子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她也只是罪犯戴山的母亲,并且曾经有过一段非常不光彩的历史。”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干笑道:“我们现在已经不像是刑事警察了,倒像是考古学家,试图从一些老古董身上抽丝剥茧探寻历史的真相。”
秦时月犹豫道:“不过,我也有种预感,我们离真相应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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