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大阿哥岳父的例,是不是也该在例外再加一份奠仪?
不过他乖觉,点头道:“嗯,那儿子晓得了,儿子打发人问问四哥跟五哥那边行事……”
等到从乾清宫回来,九阿哥就打发何玉柱出宫,去户部找四阿哥,再去理藩院找五阿哥。
他自己则是依旧回了内务府衙门。
瞧着皇父的意思,是将两个董鄂家分开对待。
不算在一处。
分开就分开吧,省得自己跟老三那损东西有牵扯。
九阿哥觉得怪怪的。
在削弱宗室后,皇父也是拆分世家大族。
皇权倒是稳固了。
可是王公跟勋贵的日子就失了自在。
要不然的话,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也悠哉。
没等到何玉柱,他先等来了高斌。
“今天不是又去北官房了么,怎么回来了?”
九阿哥道。
昨日高斌过去北官房,拿了新府的图纸回来。
九阿哥跟舒舒想一块去了,就是在花园修个独立的客院。
到时候自己要是有差事出京的话,就可以接了伯夫人或觉罗氏过去作陪,如此他也能放心些。
“九爷,福大爷来了,有事寻九爷……”
高斌躬身回道。
“小福松……”
九阿哥心中疑惑,还是从内务府这边出来,往西华门来了。
福松就在西华门外头候着。
见了九阿哥,福松就近前小声道:“阿玛让我传话给九爷,说是让九爷从其他皇子阿哥的例吊丧。”
九阿哥没有问缘故。
他想起妻子的话,看来岳父也摸准了皇父的脉了。
他只训斥福松道:“叫什么‘九爷’,叫姐夫!”
福松咧嘴道:“礼不可废!”
九阿哥道:“听爷的,叫你过去当差又不是论礼,论的本来就是人情……”
福松就笑着改了口道:“姐夫……”
九阿哥这才满意,道:“你也帮我转告岳父,就说爷会小心,不会自专,不懂的地方会请示汗阿玛跟诸位兄长。”
福松将此话记下。
九阿哥想了想,没有提童子牌的事。
皇父不乐意他插手,肯定也不会乐意董鄂家再过问此事。
他就道:“你定亲的事,是不是又要拖了?”
福松带了几分少年的羞涩,道:“额涅原打算定在六月中旬过礼,现下应该要拖到七月了。”
这是要等到百日出服。
从新达礼去世算起。
九阿哥点点头,将此事记下。
皇子府后头,还有一块地,也是划给他跟十阿哥的。
那边现下也在动工营造,都是两进的排房,打算安置皇子府僚属的。
到时候可以给福松安排个院子。
只是福松身份在这里,不会一直依附皇子府,等到年岁与资历熬起来,还是要补缺,才是正途。
等到傍晚,回到二所,九阿哥就跟舒舒提了此事,道:“福松大婚,咱们要不就送套院子,叫人在跟前踅摸踅摸?”
舒舒想了想,道:“怕是不容易,镶黄旗勋贵多,不说寸土寸金,也没有多少空地方,不必非要镶黄旗地界,在镶蓝旗地界也行。”
九阿哥点点头道:“如此也好,到时候让他先在后头住着,那边的院子收租,也是一份进益。”
舒舒想起之前小椿的劝戒,道:“不用太大,小二进就行,阿玛跟额涅那边也会给预备。”
至于她这个姐姐,明面上对弟弟们还是不好厚此薄彼,尽量一碗水端平。
省得给福松招了怨恨,也会让阿玛、额涅为难。
之前福松是表弟,她还能抬出福松孤苦为借口偏爱,如今正式改口,成了都统府的养子,她这个姐姐还是要公正些。
远近亲疏,不必在面上。
九阿哥道:“连上福松,七个儿子,往后岳父、岳母有的操心了,可得好好教,别跟彭春家那房似的,闹了笑话。”
舒舒听着这个话头不对,道:“又怎么了?”
九阿哥也是一言难尽,道:“听说昨晚衣殓打起来了,好像后头的几个兄弟说福汉、福海诬陷堂亲长辈要反坐,成了刑余之人,不堪为董鄂家的子孙,要将他们分户……”
舒舒听了,也觉得丢人道:“这才治丧,离分家不是还远么?”
九阿哥讥笑道:“还能为什么?怕守了孝子礼,不好撵人呗!”
舒舒皱眉道:“这兄弟俩虽荒唐,也有舅家在呢!”
就是舅舅没了,亲表哥革爵了贝子,现在的当家人是辅国公表侄。
那可是正红旗宗室,是礼烈亲王后裔,康王府的旁支,在正红旗也有话语权。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两个势利眼呗,没往辅国公府求援,打发人往康亲王府去了,想要请椿泰做主……”
舒舒也是无语了。
这是什么操作?
椿泰是自家的亲表哥,他们兄弟俩诬陷完齐锡还有脸去康王府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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