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简单盘问过何玉柱,两人就都不痛快。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儿闹病了?”五阿哥磨牙道。
要是不想去,昨天就直接说一声多好。
或是直接告了病,还用闹到乾清宫去?
什么“宠妃爱子”之类的,旁人相信,五阿哥可不信。
那是汗阿玛呢,除了太子,哪个皇子敢去御前闹腾?
要是汗阿玛记上一笔,往后封爵搞不好都要降一等。
四阿哥则是觉得闷气。
庄亲王纵容奴才轻慢皇子,看似只瞧不起九阿哥一个,实际上连带着他们这些皇子也没放在眼中。
或许在他眼中,还是以爵位论人,除了大阿哥之外,其他皇子都不算数。
五阿哥有些等不及九阿哥醒来,吩咐身边太监道:“去隔壁请十阿哥过来,就说爷跟四哥在呢……”
还是先问问御前的状况吧,看看犯了多少忌讳,好想个法子找补。
这个何玉柱也不知道,只能问十阿哥了。
那太监应声出去,就发现不对劲了。
门口停了马车,孙金正要上车。
“干嘛去……”
阿哥身边的近侍都相熟的,五阿哥的太监就招呼着。
孙金拱手道:“我们福晋主子要生了,县主传话让接亲家夫人去……”
五阿哥的太监道:“那你忙着,别耽搁了……”
只是等到马车离开,那太监反应过来不对劲。
孙金的“福晋主子”,不就是九福晋么?
九福晋要生了?!
那太监顾不得去十皇子府了,转身飞奔回来,道:“主子,九福晋要生了,县主叫孙金去都统府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惊的站了起来。
何玉柱在旁傻眼了,喃喃道:“可这没到日子呢,之前说是三月里……”
这会儿功夫,前头院子里也有了动静。
有人过来请值房的太医。
四阿哥也着急,却晓得避讳,立时就想要吩咐苏培盛一声,让自己福晋过来支应一下,随即想到自己福晋也上身了,立时转了方向,看着何玉柱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叫你主子起来,这哪儿是睡觉的时候!”
回头丈母娘来了,看到自己女儿在那里生产,女婿高卧酣眠,估计要气死了。
何玉柱应了一声,飞奔着去了。
四阿哥与五阿哥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麻爪。
他们是大伯子,这兄弟媳妇生孩子,也都插不上手。
接下来,他们除了等消息,还能做什么?
四阿哥惯爱操心,想的多些,解了自己的腰牌,递给苏培盛,吩咐道:“去太医院值房,将小儿科跟大方科的太医都叫来候着……就说九福晋发动了,九爷说的……”
皇子府这里有当值的太医,可那是擅妇人科的,是给产妇预备的。
现在提前发动,小儿体弱,就要传小儿科的太医备着。
至于大方科的太医,是给九阿哥预备的。
毕竟,跟九阿哥大闹乾清宫一同传出来的,还有九阿哥“心气虚”的诊断。
四阿哥悬心。
这自古以来,这女人生产,都是一关,更不要说董鄂氏是双胎。
以防万一罢了……
都统府,正房。
齐锡面带忧心,正跟觉罗氏提及九阿哥之事。
“怎么又添病?去年大半年在调理脾胃,现下又是心肝肺,这哪里还有好地方了?”
当丈人的,再挑剔女婿,也不会盼着闺女做寡妇。
更不要说,九阿哥当女婿这两年来,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对他们夫妻恭敬,还给福松一个前程,解决了他们夫妻最忧心的难题。
对舒舒也是没有话说。
觉罗氏道:“老爷也别太担心,许是外头有夸大的地方,等明天我过去瞧瞧,正好也看看姑娘。”
齐锡想了想,道:“一起去吧,我也亲眼瞧瞧,实在不行,还是劝九阿哥将骑射捡起来,身子骨也结实结实……”
正说着,外头就有了急促的脚步声,门房管事小跑着进来,在门口扬声道:“老爷,夫人,福晋发动了,县主打发马车来接夫人过去……”
觉罗氏立时起身,就往外走。
齐锡腿都软了,忙道:“我也去,夫人等等我……”
觉罗氏见他那样子,晓得是拦不住的,就托了他的胳膊,道:“老爷别耽搁!”
“嗯!”齐锡应着,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觉罗氏出来……
九皇子府,正院罩房。
舒舒正洗澡、洗头,因为不知道羊水什么时候破,也不敢耽搁,速战速决。
九阿哥已经被何玉柱叫起,飞奔过来,拳头握得紧紧的,看着舒舒移不开眼,脸上带了愧疚跟悔恨。
舒舒见状,就晓得他多想了,笑道:“与爷不相干,这是瓜熟蒂落……”
九阿哥摇头。
他也不是傻子。
怀胎十月这个道理还是晓得的。
舒舒的肚子又抽痛了,呼着气道:“不一样的,那是一个瓜,我这是两个瓜,再不生我肚子也装不住了!”
九阿哥听了,看着她的肚子,带了不善。
舒舒见他要迁怒,拉着他的手放在肚子上道:“这都是孝顺孩子,晓得再待下去,我就要遭罪了,心疼我呢,才现下发动了。”
九阿哥看着她的眼睛,道:“你是不是安慰爷?”
舒舒翻了个白眼,不耐烦了,撇开他的手,气鼓鼓道:“我是产妇,不是爷当安慰我么?我有什么好安慰爷,就爷金贵了不成?”
谁还不是个宝宝。
过来添什么乱?
伯夫人见状,也道:“阿哥出去吧,福晋一会儿也要进产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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