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摇头道:“不用,去年喝了两次,你嫂子喝不惯,叫人牵了两头母牛在前头养着,现在整日里喝着,剩下的也做成奶饽饽吃……”
十阿哥听了,不由担心,道:“太医怎么说?”
这么补都不长肉,这也是个问题。
外头的猜测不全是空穴来风,也有些是皇子府这里露了苗头。
九阿哥道:“太医说了,气血亏了,这个不能急,要徐徐进补,给开了两个药膳方子,现在用着是补气的,入秋再补血……”
他说着,情绪也有些低沉:“说句不好听的话,要是早知道你嫂子这么遭罪,我宁愿不要孩子……”
他这个倒是实在话,私下里也问过姜太医关于避孕之事。
姜太医只以为九阿哥怕舒舒连着怀孕,就是好人接二连三生育也受不住,更不要说现在舒舒还亏空。
可是小两口年轻,又因怀孕生产的缘故,大半年没凑到一块,等到出了月子少不得敦伦,还真要防着怀上。
姜太医就私下里告诉了九阿哥几个法子。
九阿哥却牢牢记在心里,打算十年、八年不再生了……
后罩房,东次间。
十福晋吃的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舒舒吃着甜口的羊肉都觉得比之前更好吃些。
她还真是馋甜口的菜了,嘴里吃着午饭,已经惦记晚饭的菜单,今天可以加上一道糖醋里嵴,一道拔丝奶豆腐。
等到吃完饭,十福晋就跟十阿哥离开了。
九阿哥回到后罩楼,道:“要不剩下半个月,搬回正房去?”
后罩楼的庭院没有正院的宽敞,有些窝风。
现在天热了,中午的时候,屋子里就有些闷。
舒舒有些心动,随即想到隔壁的孩子,道:“算了,再忍半月,要不然不看孩子不放心,看孩子就要老出来,阿牟也不放心……”
洗澡之前,她就答应阿牟,接下来要老老实实的坐月子,坐足两个月才行。
要是出尔反尔的,长辈们会挂心。
九阿哥想了想,道:“回头挑几个仆妇,专门抬辇吧,出了月子,也有用那个的时候……”
舒舒摇头道:“不用,正是虚着,才要多走两步动弹动弹,身体也就跟着恢复了,哪里就要用辇呢?”
九阿哥也不勉强,却打算私下里跟福松说一声,有备无患。
“太后明天从园子回宫,娘娘也会跟着回来……”
舒舒掐算着日子,道:“还好,能赶上十八弟‘抓周’……”
至于都统府那边,小七是四月初七生日,就由九阿哥陪着伯夫人过去了一趟。
“时间过的好快啊……”
舒舒唏嘘着。
九阿哥则是想起还没说九格格的事,道:“明儿小九想过来探看你,我应了,让她直接到皇子府这边,下晌再回宫……”
舒舒好奇道:“是不是要定日子了?”
九阿哥点头道:“上半年顾不上,就在下半年了,汗阿玛让钦天监在中秋后占日子。”
舒舒带了期待道:“憋坏了,还真想九格格了……”
提及格格,她想起了庄亲王府的三格格道:“庄亲王府那位养在宫里的格格,是十格格的伴读?”
十格格是宫里年长的皇女,可是悄无声息的。
九阿哥点点头,道:“不用理会,十五、六了,不好老养在宫里,也该出宫了……”
舒舒点点头,道:“也不知曹家格格如何了……”
九阿哥道:“操心这个做什么,曹家是宫里出去的老人,几辈子都在宫里当差的,规矩早教的齐全了。”
舒舒又想到了年幼的平郡王,唏嘘道:“有些想二所了,也住了一年半呢……”
已故平悼郡王讷尔福的长子讷尔苏,已经袭了平郡王爵位,成为这一支的第六个王爷。
平郡王与曹格格都养育内廷,可是应该也没有机会打交道。
这对夫妻,应该也是宗室里的恩爱夫妻,生了好几个儿子。
因为红迷们的朔源,跟曹家为姻亲的平郡王府也是被扒个底儿掉。
这位曹格格,就是被对照成元春的原型人物。
九阿哥道:“等你下次请安,爷带你过去转一圈?”
舒舒摇头道:“还是算了……”
莫名其妙的,让人见了,还以为他们是嫌弃平郡王占了他们之前的住处。
少一时,小棠过来了,拿了个单子,是膳房现在就有的食材,跟舒舒请示要预备什么吃食。
舒舒道:“油焖笋干鸡丁算一样,香辣牛肉酱算一样,茄鲞算一样,斑鸠丁炒酱瓜算一样,再烘些鸡蛋干跟五香豆腐干,再加上鱼鲞跟猪肉脯就行了,剩下再加上炸面、锅巴、炒面跟黑芝麻湖,饽饽打发去铺子里选,甜口咸口各预备四样,每样预备四斤,以上是一份的量,按照这个,总共预备四份,一份打发孙金送直郡王府;剩下三份,你带了过去四贝勒府……”
小棠仔细记了,下去预备去了。
九阿哥叹气道:“大哥真可怜,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
舒舒默默。
直郡王可怜?
王府后院的女卷可还有不少,格格、侍妾、通房俱全。
她觉得以后的继福晋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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