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站在漆黑的洞道中,周围的一切是那么陌生,只有我的头灯发出一道光柱陪伴着我,一股毛骨悚然的孤独瞬间感袭遍的全身。我努力迫使自己镇静下来,之前种种骇人听闻的险境我也经历过不少,但身边总有人陪伴,可现在在这黑暗狭窄的地下通道里只剩下我一人,我只能靠自己了。
聂故汪海洋他们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我能肯定的是刚才我们上岸卸下潜水服的时候他们还是真实的,因为我无意中碰触到了卫升金和聂故,他们都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说他们是在通道中发生了意外,那为什么单单就漏了我一个人呢?而且这么窄的通道,我们四人鱼贯而行相距又不远,即使他们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毫无知觉!难道真的是他们三个串通起来要害我?别说我根本不相信卫升金会害我,就算他们要杀我,我和他天天住在一起,他随时可以解决了我,何必费这么大事,而且还冒出一个聂故那不是多一个人承担杀人风险?!
我一个人站在通道里把下水后每个环节都仔细回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们现在可能也和我一样面临同样的险境。问题应该出在这段洞道上。
我决定还是继续往前走走看,如果前面出现岔路,那再回来也不迟。于是我又鼓起勇气继续的往前走,好在走了十多分钟,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就在我悬着的心渐渐放下来的时候,周围突然响起一阵轰轰的巨响,震得耳膜生疼,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怎么回事,就见通道两边的石壁慢慢的向中间挤压了过来,我心中大骇,这通道本来就窄,这石壁再一挤,那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压成肉饼。
我侧过身子,面对石壁,前面的石壁已经离我不到半米,后面的石壁已经顶住了我的后脑勺。情急之下我用双掌双脚撑住对面石壁,使出全力想顶住对面逐渐迫近的石壁,可是丝毫不起作用,两边的石壁仍然在慢慢的向我压来。
我的双掌这时已经被挤到了胸前,胸口也已经能感觉到冰凉的石壁,呼吸越来越困难,一种频死的窒息感袭遍全身。多少难关就闯过来了,难道今天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在我感觉这次生还的机会越来越渺茫的时候,突然发现眼前出现一片淡淡的金黄色光芒,我惊讶万分,这一片漆黑的石头通道里,除了我的头灯,怎么会有光?但我的头灯发出的是白色的冷光啊!
死都要死了也懒得管这些了,我只能徒劳的推着已经贴到了我脸上的石壁,坚硬冰冷的石壁把我的胸口压得疼痛难忍。就在我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景象也变得混沌不清的时候,朦胧中依稀看到一条条金色光条从我的胸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如水蛇一般游走我的全身,我瞬时变得脑清目明呼吸顺畅,顿时就感觉体内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无处发泄,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要炸开一样,我也无暇顾及为何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现在救命要紧。于是本来已经放弃针扎的我再次用双掌抵住已经压到脸上的石壁,拼尽全力往外推去,没想到巨大的石壁就像一块泡沫被我瞬间就推了出去,由于用力过猛,我的双手已经生生的把抵住的那块地方压碎了。
就在推开石壁的那一刻我胸口那个奇怪的纹身金光大盛,漆黑的通道瞬时被照的跟白天似的。我这才明白刚才看到那淡淡的黄光是这胸口的纹身发出的,只不过刚才这纹身被石壁挡住了,只能漏出一点点光线。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一时愣在原地难以回过神来。难道是我临死之前产生的幻觉?可是我伸伸手踢踢腿,又摸摸对面的石壁,这石壁确实是被我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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