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计划了。”
————
“......”奥拉夫注意到了那些突然出现的家伙。
为首的那个女人一头金发闪闪,显然是来自异邦的家伙。帝国的娘炮贵族们称之为维斯兰的地区,他们认为那边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的全是落后的蛮族——巧合的是,帝国的人也是这么看他们这些心高气傲的高地民的。
不是那些乐于见到他们全部死光光的帝国贵族是最好,但这些家伙是想干嘛。
拿弓来射龙?
这些家伙以为自己是谁,高地人传说中射下太阳的神射手莫格诺吗?
那些细细的箭矢又能做些什么,还不如他们手头边的这些十字弓好用。
“里法温嘎(左翼),佛司(后撤)!”情况紧急,他没得太多时间去投入注意到这些外来的异邦人身上,大嗓门的奥拉夫一声咆哮让左翼那些穿着板甲衣拿着斧枪的战士往后一退,紧接着把重型的钢臂弩弩弦往自己腰带上的钩子一挂,脚踩着前方用作踏环的大铁环就往下一蹬。
“喇——咔哒”弦拉到位,奥拉夫从侧面腰包抽出一枚有2.5公分直径的粗大弩失,搭了上去。
“维佛斯(避开)!”他大喊一声,紧接着前方那几个负责吸引龙头注意力的人就地一扑。
“嘶——”地龙呆住了,它不知道该扑向哪一个目标。
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来到这儿的,但这显然正是亨利他们遭遇过的那头被毒素侵蚀的地龙。
如今的它看起来像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减肥,身体干瘦得可以。那挂着破烂衣物和新鲜血迹的下巴虽然还可以咬合,但已经彻底歪向了一边,头上的犄角折断了许多,身体破破烂烂往外冒着黑液,表皮还覆着一层霜。
再加之以腹部和后腿插着的巨大骑枪,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它已经不是活物。
“来吧,你这丑陋的鬼东西。”
奥拉夫瞄准了它眉心正中间的位置,然后握下了扳机。
“啪——咻——”弓臂积蓄的动能在一瞬之间释放了开来,然而在极寒的环境下钢铁制成的弓片也不堪重负,粗短的弩失离弦而出准确地命中了地龙漆黑的左眼——尽管那并不是奥拉夫瞄准的地方。
而在同一时间,因为零下二十度的寒冷中过度使用造成的金属疲劳,使得弓片在一瞬间就当着奥拉夫的面爆炸了开来。
“妈了个——”“啪!!”奥拉夫本能地用手护住脸庞,但破碎的金属片还是打得他满脸是血,在刮着寒风的冻土之中发生这种事情可不是好事。一瞬时间他被自己额头溢出来的血糊了双眼,而被命中了眼睛的地龙虽然已经不再拥有痛觉却仍记得愤怒。
“完了——”
“吼————”地龙咆哮。
“咚咚咚咚——”马蹄践踏。
“啪!”一只大手揪住了他的领子,奥拉夫本能地就想要拔出腰间的单手剑去砍它——因为高地民都是不骑马的,但他紧接着意识到了对方是在救他的命,因为在下一秒钟一阵疾风拍落在了他的面前。
碎石子飞溅,地龙再度发出咆哮。而奥拉夫紧接着就感受到自己被人一把甩了出去,粗暴地摔在了低上。
“用地上的积雪洗眼睛。”那人开口说道,用的是高地民的方言,语气平静得像是问他要不要去散个步。
“妈的,你一定是个北佬!”对冰天雪地了若指掌又懂得如何在其中战斗的人,在这种帝国南方的湿地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而随着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过来,奥拉夫的想法也被证实了。
那确实是个北佬,人高马大,手里头还提着一把个头赶得上帝国贵族小姐的大剑。
“天杀的苏奥米尔人。”他叫唤了一声,但那语调当中却并没有像是对帕德罗西贵族那样的刻骨仇恨。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这位首领,看起来你们像是战车部队,高地人的精英。”亨利开口这样说着,他口鼻之间吐出来阵阵白气,而前方的亚文内拉长弓手们也利用自己骑马的优势分散着地龙的注意力为高地人争取撤退的时间。
“是,是,感谢你注意到这么简单不过的事实。穿着板甲衣带着专门克制帝国骑士的破甲钢臂弩,我们还能是谁。不过你们这群异邦人又是有何贵干啊,觉得看我们自己死掉挺寂寞的想下来当个伴?”奥拉夫眨了眨眼睛,他仍旧没办法完全看清楚,但这并不妨碍他用充满了方言口音的拉曼语嘲讽亨利。
很显然,对于身居高位的高地人而言,他们和拉曼社会的关系要更复杂一些,所以也自然沾染了一些拉曼人的“优良品德”。
“你是在说谢谢吗,不客气,反正我立马要你还人情了。”奥拉夫摘下头盔用身上的格子布缠了又缠自己的额头,而亨利则在马上接着说道。
“哈,你该不会是想说,我们组成一个临时同盟,一起干掉这头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天,我牺牲了30个精锐战士都没能减缓它速度的,地龙吧。”
“正是如此。”
“妈的,苏奥米尔的疯子,天杀的北佬。”
“那么答案是?”
“万分乐意。”奥拉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紧接着从背后扯下了自己硕大的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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