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自己和程若琳之间并没有现在表露出来的这样生疏,但是也绝非外界想象的那样不堪,我并不介意外界怎样猜测,和程若琳的相识,还是因为那位已经调到了省电视台的女记者魏菡。
跳票事件余波散尽之后,我才回过头来关注当时引发无尽的争议的县电视台报道事件,不过很遗憾的是,娇俏中不乏精明的女记者拉上了这位清丽可人的女主持一起接受了我的邀请,说不上什么复杂的纠葛,只是对女记者无意间被牵扯进来表示一番歉意。
虽然魏菡很快就调到了玉州,但是我对程若琳的印象也相当好,清丽文静,长发如缎,让我总觉得如果广告商们如果不找她去做洗发水广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而尤为让人心动的,是她的眉目间总有一抹淡淡的忧郁,言语不多,却总能在你一展口才时,表现出合适的倾听欲,让你感觉到和她在一块儿,总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滋味。
我瞥了对方一眼,米色的羊绒大衣里一件乳白色的高领套头衫,一头长发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披肩,而是改成了挽起的一个吊髻。
细密的黑色发网将吊髻系住,宛若一抹黑色云雾缠绕在脑后,从侧面看过去,那白.嫩细腻的面庞,更像是一具来自地中海地区的大理石雕像。
程若琳虽然感受到了来自侧面的目光,但她显得很平静。
虽然我们俩已经有了两次工作之外的接触,但一次是陪魏菡充当了一次配角,而另一次却完全是巧遇。
人生境遇就有那么奇妙,欧若咖啡廊在淮鞍不算是最高档的场所,但那里却是程若琳最喜欢的格调,总让人有一种来自西欧四五十年代的优雅和沉淀。
沉郁的色调,明暗变化的光线,结实古朴的木质地板,加上厚重的丝绒幕帘,老板是从在意大利生活了多年的一对夫妇,因为年龄心境原因,才回到故乡享受这种闲适的生活,之后才开了这家欧若咖啡廊,聊作慰藉。
而程若琳上次光临时,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巧遇一个人,一切也由此引发。
程若琳从来就不是一个热衷权势和金钱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舍弃可以在城市里的生活,而和恋人一起来到陵台,没想到命运总是那样残酷无情,短短三年,病魔就让恋人走到了生命尽头。
自此之后,程若琳发现自己似乎对一切都有点天高云淡的落寞感,即便是与我在欧若咖啡廊的巧遇,也只是让她对我这个充满争议的男人有点好奇而已。
会议显得平淡无奇,韩濬风充满激.情的鼓励,并没有引起来参会各县县长们的多大兴趣,而市广电局和电视台两位主要领导的讲话,更是令人乏味。
如果不是考虑到下午市里边还要进行实地参观西河区几个乡镇的有线电视发展情况,我甚至连午饭都不想吃,就想要回陵台了。
午饭后,各人就像一拨受惊的蝗虫一般四散开来,局里参观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早就在饭桌上约好牌局的县长、局长们,三五成群纷纷散去。
刘如怀倒是邀请我入局,只是我没有多大兴趣,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女同伴,我能够感觉得到,程若琳的温润目光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
当我踏入欧若咖啡那显得有些幽暗的卡座时,忍不住停住脚步,让自己藏身于黑暗中,静静的观察着这个号称陵台第一美人的知性女人。
米色的羊绒大衣悬挂在旁边的衣帽钩上,合体的高领羊绒套头衫把女性完美的曲线展现出来,下.身的羊绒紧身裤和长筒马靴隐藏在咖啡几台下。
她的下颌衬在合叉的双手上,造型古朴精巧的台灯,发出柔和黯淡的光芒,迷离忧郁的目光望向窗外,似乎完全沉浸在独自的世界中。
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程若琳目光投向幽暗中,我露齿微笑,白色牙齿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是不是心有灵犀,连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个中午不会太无聊了。
话匣子几乎在两人的默契中,不经意就打开了,依然延续着在上一次在这里的话题,程若琳很享受这种心灵相通的融洽,没有半点涉及二人的本职工作,这似乎是两人早已约定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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