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这样认为,但是迫切需要的解决的问题还是资金,在产能上我只是要求能够达到那个水准,以目前的经济运行走势,估计明年煤炭市场还会继续萧条,所以生产压力不是问题,而管理方面我打算采取多种手段来提高水平,包括高薪聘请引进管理人才以及抽调企业骨干参加脱产学习、以及对中低层管理人员进行轮岗培训等手段,正好这一两年里生产不紧,可以腾出时间来自我提高。”
韩建伟经过这几年的打磨,已经越发有了企业家的风范,即便是在我这个老同学面前也是十分自信,他一摆手,道:“国全能源虽说不敢和你们佳瑜集团规模相比,但是我本来就是烧锅炉出身,知道管理对于企业生产经营以及安全的重要性,所以我宁可在其他方面节俭一些,但是管理制度和安全规范上从来不敢松懈。”
“企业越大风险越高,建伟,这一点你可要掂量着来,尤其是煤矿,堪称风险最高的行业,一个大事故就可以让你彻底玩完儿,甚至可以让你锒铛入狱,我可不希望你为了挣钱而成为阶下囚。”
我有些感叹的道,锅炉工现在变成了煤矿主,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把他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的领域。
“我也随时用这句话提醒自己,企业失败了可以从来,可人锒铛入狱那可就没有意义了。”
韩建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庆泉你尽管放心。”
我内心深处其实相当支持韩建伟,韩建伟是个野心欲.望很大、但是却又能够自我克制的性格,能源行业从国退民进、到后来的国进民退,要经过几度反复,其间的确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
韩建伟的想法,无疑代表了自己内心深处一个自己无法亲身企及的梦想,那就是做大做强能源企业,走出国门,让国全能源能够不再局限于国内市场,仅仅是与代表国家身份的能源国企们竞争,而是向海外能源市场进军,去更大的风浪中拼搏。
佳瑜集团今年也有生物工程这个项目要上马,加上国全能源要借助沧浪的资金融资,所以沧浪年初的资金就相对紧张一些,但是只要已进入夏季,佳瑜集团的现金流就会迅速转动起来,所以问题倒也不是很大,尤其是在去年佳瑜集团在高端水市场上的一家独大更是获得了高额利润,使得沧浪的利润更是异乎寻常的丰厚,以至于沈佳瑜等高管在研究是否考虑上市问题时,几乎是相当鲜明的一致,即暂不考虑,尤其是水业这一块,更是没有必要。
正月初一,这一天几乎就是围绕着这个问题的讨论而过,讨论一直持续到晚间,韩建伟也留在我家吃了晚饭后,才和许伟一起返回了玉州。
韩建伟的决心和魄力让吴志兵和汪昌全也是感触颇深,不管怎么样,至少韩建伟他敢于去尝试敢于去拼搏,就这份胆魄,就没有几个人有,尤其是在已经拥有了一番事业基础之后,还敢这样大胆的去闯荡拼搏,这就更不容易了。
搞企业有时候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该你把握好的发展良机没有把握好,那你也许就一辈子只能在二三流层次中徘徊了,韩建伟无疑是要突破自我。
我也有些感慨,韩建伟和许伟的变化令人怎么舌,你很难想象几年前韩建伟还是厂里一个落魄的锅炉工,而许伟更是连什么也不懂、未见过世面的农家青年。
而现在,短短五年间,韩建伟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控制着数千万资产的矿老板,而许伟昔日身上那股子农家子味道,早已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的沉稳精悍。
人都在变化,随着社会时代变迁,随着经历的丰富和颠簸,变得成熟自信,我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已经在无形中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而这一点将会在今后的时日中越来越明显的显现出来。
从朱长志家中出来时我已经有些头重脚轻,周衡阳也回来了,在朱长志中的小酌历来都是一个放松交流的机会,周衡阳从沪海那边带回来的绍兴花雕让我吃足了苦头,这种黄酒和碧玉酒有些相似,初时觉得极为感口,一杯接一杯的往腹中下,但是酒足饭饱之际,酒劲儿就开始慢慢渗出来,再略一敞风,顿时就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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