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叔,这玩意儿还真有些效用?”我有些好奇的道:“这不是诱人犯罪么?”
“那又是你这种人乱理解,谁让你作违法犯罪的事儿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隔壁夜总会要什么有什么,唱歌跳舞,喝酒作乐,至于你自己要去做什么,那手脚嘴都长你自己身上,谁能拦得住你?总而言之,你进去就得有最低消费,至于其他,你和里边的女客也好,串台公关也好,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能管得着?”
周衡阳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起来,“这老板脑袋好用着呢,这没有三分三,他就不敢上梁山。”
“嘿嘿!有些意思,这老板有些意思。”
我琢磨着这老板背后也不知道靠着那个大佬,据自己所知,刘宗言对于这些场所素来不感冒,肯定不可能和这种老板有什么纠葛,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省城里藏龙卧虎,刘宗言别看是市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但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一样多着呢。
不过要真像周衡阳所说的那样,这个老板脑袋真不是一般的滑头,能规避的尽量规避,加上如果真有些背景关系,你想要找他碴儿,还真不好弄,一句话,这是个高手。
我和周衡阳从红苹果出来时,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有心想要回徐万紫那里,却又突然想起周衡阳和自己说的话,对朱月茵,自己似乎真有些过份冷酷了,几乎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对方,甚至连陪对方玩一玩吃顿饭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主动做过,即便是徐万紫或者程若琳,自己也不曾如此冷淡。
我踏进大门时就感觉到扑面而来喧嚣和嘈杂,重金属打击乐的刺耳和震动让整个耳膜似乎一下子失聪,三月下旬的夜间温度并不高,但是在这里你却能感受到浓烈的火热和躁动。
《荷东》第九集的《不要说再见》回荡在迪厅里,光怪迷离的色彩将整个迪厅里的红男绿女们映成斑斓的怪兽一般,如痴如醉的少男少女们的舞池中央嘶吼呐喊着,扭.动挥舞着,DJ们把音色跳到了最富有感官刺激的时刻,让一帮子借助舞姿来发泄自己内心愤懑抑郁的男女们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一股久违的感触让我有些回味,记忆中《荷东》一直是韩建伟的最爱,卡带式音箱里一直回荡着富有节奏感的魅力,而迪厅里这些曲子一样让少男少女们为之疯魔。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室内环境,四处寻找着目标。
这里是玉州市最负盛名的三大迪厅场子之一--千百度迪吧,一直领导着玉州市的士高发展潮流,不过这里也是玉州市有名的危险地带,被红酒啤酒烧昏了脑子的少男少女们稍稍撩.拨碰撞就有可能在这里发生激烈对抗,几乎每年这里的楼道楼梯和下边广场都要产生几桩血案,这千百度迪厅也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屡屡整顿,屡屡发案,但是生命力却又旺盛不息。
粗鲁不文的咒骂,声嘶力竭的叫嚷,尖利刺耳的口哨,放荡无羁的打情骂俏,组成了一曲最是怪异的都市夜生活乐章。我不知道朱月茵她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当自己给朱月茵打电话时,那嘈杂的环境几乎让隔着电话的我都能感受到那一面的火爆。
我终于找到了目标,太过显眼的位置加上三个实在太过惑人的性.感女郎,即便是没有告诉我,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她们。
我在朱月茵兴奋的揽住自己肩膀时,就觉察到今天恐怕有麻烦了,周围无数双狼一样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脊背上,我纵然是习惯于在众目下生存,也同样被这种完全不友善的环境所影响,如同坐在了火山口上。
围绕在外围的几桌都是一些十七八岁、二十岁左右的小崽子们,很显然他们把目标都对准了位居中央的比他们大上两三岁的三女,嘉士伯啤酒饼子几乎堆满了脚下,桌上两瓶红酒已经见底,还有无数个可乐拉罐堆砌在桌上。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崽子正在不管不顾的殷勤劝酒,可是坐在沙发上的苗珊珊却如高傲的公主一般,不理不问,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中酒,两个小屁崽子也许是觉得没趣,也许是看到了我的到来,悻悻的提着啤酒瓶子离开了。
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还在可控范围之内,我内心稍稍舒了一口气,我已经不太适应这种环境了,在自己看来,这些场合都应该是一些半成年人才对,应该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天堂,像自己这种人都应该是坐在酒吧里慢慢品味着马天尼不是?
我很快就弄清楚了情况,苗珊珊过生日,朱月茵和童菊要专门替她庆贺一下,所以才会选择到这里放松以下,千百度狂野火爆的气势很容易把人从放松推向放纵,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子在这里斗酒,难免不会引起旁边缺乏女伴的狼们窥觑,你来我往的挑逗比酒,竞赛舞姿,几乎是不可避免,于是乎,就有了这脚下一大堆啤酒和两瓶见底的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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