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当官的人都容易秃头,这样压力巨大的会议,要是多开几次,患得患失的情绪在你心中老是得不到排解,只怕寿命都会要减少好几岁。
都说淡泊明志,说得轻巧,既入此门,便难回头,本就是权利是非场,你想要跳出求清白,那也就只有彻底隐退。
洪和平本想过来和我说一说陵台县副县长人选问题,但是我一直和蓝哲春在一起,他也找不到合适机会,一直到常委会会议室重新封闭,也没能和我说上话,这让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黄书记,陵台县副县长这个人选,我本不该多插言,但是我在陵台工作了三年,对于陵台干部也比较了解,说句有些孟浪的话,只怕洪部长和在座的各位,都未必有我对陵台干部的了解,出于对组织负责的角度出发,我想说几句。”
先前一直再无半句插言的我突然发难,让本来就在几个县区常委人选问题上显得火药味十足的讨论,顿时便增添了几分火烧火燎的感觉。
洪和平心中暗自叫糟,先前来不及和我沟通,本来在这个人选上黄凌就不置可否,是他自己全力说项、才让黄凌勉强通过,舒志高和郭启虎对于这个人选也有些看法,好在也不知道是吕安邦自己的关系、还是黄昆通过其他渠道、做通了陆剑民的工作,获得了陆剑民的全力支持,洪和平心中才稍稍有些把握,我拦腰一刀,洪和平就知道这事儿怕是要黄。
“嗯!说吧。”黄凌没有多一个字的废话。
“庆泉你在陵台工作这么多年,我想你也许有深刻的认识呢。”郭启虎眼睛却是一亮,像是嗅到了什么气息一般,意味深长的道。
“吕安邦这个人在县建委当主任多年,属于那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角色,我感觉这个同志有一个特点就是只唯上,不唯实,再说难听一点,就是这个同志思想素质有些问题,缺乏一个优秀干部的起码品质。”
“我记得在陵台县搞旧城改造的时候,他畏难情绪很大,对任务推三阻四,也幸好当时分管城建的副县长韦飚同志相当能干出色,才使得这项工作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我当时考虑到这位同志资历颇深,也算是懂行者,本打算考虑他到一个清闲一点的职位上去,不过后来我自己的工作调整,这个问题就留给了下一任书记,我记得自己当时也和黄昆同志、就有一些干部的使用问题做过交流,也许黄昆同志有不同看法吧,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
我如此毫不留情的言语,让整个常委会议室登时一片寂静,这也未免太直白了一点吧?
虽然在争论上充满了火药味,但是能坐在常委会议室里,哪一个不是涵养修养到家的角色,再是坚决反对,说出来的理由那也是冠冕堂皇,也不过就是欠缺什么,不适合什么,有哪些差距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像我这样风格的言语,即便是像郭启虎和包庆江这一类老常委,也不禁目瞪口呆。
洪和平被我这拦腰一刀打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来不及作补救措施,陆剑民却已经皱起眉头接上了话,道:“庆泉同志,我觉得陵台县的城建工作搞得相当出色嘛,桂溪大桥,桂溪大道,还有河东新区,我看看点颇多,连我们淮鞍市很多方面都值得借鉴,这固然是你在陵台时打下的底子,我觉得吕安邦同志在城市建设工作上还是成绩相当突出的,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嘛。”
“陆书记,你有所不知,陵台当时城建上了一个台阶,有很大因素是源于当时分管此项工作的韦飚同志,他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嘿嘿!准确的说,吕安邦能不拖后腿,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不动声色的反击道。
洪和平正欲插言,郭启虎已经抢先发话,道:“黄书记,我看在这个人选上,可能存在较大争议,我建议把陵台县副县长人选暂时押后来研究,您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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