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还是像从前一样狠心,教自己的徒弟一人在外头抵挡这么多人,连我一个局外人都看不过去,阿姐居然能在谷内淡定地喝茶下棋。”说罢,摇了摇头,似是在回忆从前两人同在织天阁的场景。
那时的曲千靥,年轻有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狠劲,看起来年轻,办事手段可一点儿都不含糊,不然师祖当年也不会那样器重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弟子。
可雷厉风行的性子总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不少人,受不了苦的师妹们都在背地里说她狠心,还有的胆子大些的,直接说她得了权便将尾巴翘上了天,得意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相比之下,曲千蝶的性子更温和些,和师妹们相处的也容易,不端一点儿架子,评价甚好。
“临渊为报师父恩情,自愿所为,同阁下有何关系?”一直沉默着的临渊拧着眉毛开口,他十分厌恶这个顶着一张和自己师父一模一样的脸蛋却做尽坏事的人。
曲千靥冲着临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听闻曲千蝶自己先扯起旧事,曲千靥扬起一抹嘲讽的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紫月和紫烟,“那你呢?你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徒弟死了才出来吗?她们,只不过是你出场的铺垫罢了。”清冷的声音飘入曲千蝶的耳中,云瓷宁清楚地瞧见,方才还十分得意的曲千蝶脸一下子僵了,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说曲千靥心狠,留临渊一个人在紫竹林和江湖人们对打,她又好得到哪去?半斤八两,曲千靥看的透彻,紫烟和紫月到底打不打得过自己,曲千蝶心里头清楚得很。
知我者君也,杀我者,亦君也。
明知她俩打不过自己,还要让她们前来送死,为的不正是来衬托她这个掌门武功高强吗?
曲千蝶被她说中了痛处,先前面上的从容一下子被打碎,反倒显得有些狗急跳墙,双眉一拧,用力将手中的折扇给掷了出去,那看似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纸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平常人见着这一幕定然会伸手去接,可若当真接住了那折扇,便真的完了。
“哗——”折扇在半空中悠然打开,扇骨之上,是淬着毒药的长针,同叶晔先前在尸体后颈处拔出来的长针一模一样!
曲千靥嘴角微弯,既然曲千蝶没打算客气,那她也就没有留她一命的必要了。惊拍案,眼眸之中杀意尽显,原本摆放在棋盘之上的棋子因为曲千靥的内力纷纷浮于空中,组成一个有规律的阵法。
临渊越瞧越心惊,忙道:“师父!万万不可!”师父才替凤珏解毒不久,已经消耗了不少内力,现在她怎么还要使这“算千机”啊?
算千机,乃是利用内力辅助棋子给敌人造成的一副处处千机、泥潭之假象,迷惑人于千机之中,走不出棋局者,身亦亡。
“还记得从前在师祖门下一起修习时,那些弟子中,你是最喜欢研究棋术的,总是想同我切磋棋艺。今日再见,不若好生切磋一番,如何?”曲千靥抬袖一挥,近在咫尺的长针瞬间转了个方向,落于地上。
算千机,是第九重武功。当初曲千蝶一直高傲地觉得,自己对棋术那样了解,定然会是弟子中第一个修习好这一重武功的弟子,可没想到……最终炼成的,却是曲千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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