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白泽远与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就他这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同离上殇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万万想不到白泽远竟会道出这样一句话,以至于赛华扁那刻都有些愣了,直接顿了一愣,看着一副正经严态的白泽远,良久之后赛华扁才笑着说道:“没想到白兄居然也会开玩笑。”
白泽远正色道:“白某可没开玩笑。”
这一回他是真没开玩笑,要知刚刚那一瞬,他的确升起干脆将这丫头毒哑,一了百了免得惹事的心思。只是心思归心思,要白泽远这么做他可干不出来。
白泽远这话纯粹就是威胁,离上殇哪会不知,只是瞧了他那薄情冷淡的模样,离上殇这儿也是笑着喊屈说着“白某人为人薄情的话”。
闹闹吵吵的话,不听也罢,直接漠视了自家好友的冤屈,白泽远看着展悠然二人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赤练山庄事情以了,赤莫剑也已由白某收得。展兄,赛兄,我们后会有期,他日若是有缘再见。”
约上展悠然和赛华扁,纯粹是为了赤练山庄赴邀做准备,既然赤练山庄的事已经了了,他跟他们当然各回各处。
来的时候一行四人,如今也到了聚散之时,赤练山庄事情刚了,易迟迟便随着家中之人回了。她本就是偷偷摸摸出来找师兄的,如今叫家里头寻得踪迹,自得回去跟自家爹爹解释去,至于展悠然赛华扁以及慕容华?
边上人越多,对于白泽远来说越是碍事,所以这些人能赶紧散了,就快快散了吧。
客套的一句话,事实上就是暗示,只是平日里看着极是聪慧的赛华扁这一回也不知怎的,竟好似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当白泽远这话落后,赛华扁直接笑着瞧向离上殇说道:“白兄与离姑娘可是还有其他要事?”
离上殇笑着说道:“其他要事?没有啊,没听说过。”
赛华扁道:“既然没要事,不如白兄,离姑娘与慕容公子与我两一道同行吧。白兄三人无要事,想来接下来当是回京才对,而赤练山庄到京都,我两家府又正好位处其中,三位与我等一道同行,离姑娘还可以顺道上展兄府邸瞧趣。”
离上殇对展悠然,那可是对眼又对心,本来心里头还在烦着这一次分开,下一次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帅哥,没想着赛华扁竟然出口约邀。横竖也是顺路,能和展悠然多处几日增进一下感情,还能顺道上他家看看。
这么合她心意的事,她哪会不肯,当下笑得直接点着头,离上殇连声说了几句“好”。
这声声下的好才刚说完,就叫白泽远一脸薄淡回绝了,半饧了眼扫了一眼离上殇,白泽远道:“赛兄好意,白某心领了,只是白某等人赶着回京。”
赶着回京?这事离上殇可没听他提过,当即瞪眼看他,离上殇说道:“赶着回去干嘛?投胎啊。”
白泽远道:“京都还有案子。”
离上殇道:“什么案子,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曾又是哪个皇亲国戚的小老婆大老婆被人杀了。”
白泽远道:“不是,就是些平常的琐案。”
离上殇道:“平常的琐案,那就是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咯。我说白大人,这京都不是有个京都府吗?这些小案小事不都是他们那边管的吗,你急巴巴的赶回去干嘛?不是你的活也都揽过来,你想过劳死啊,还是嫌弃皇帝国库银子太多,帮他养一群百姓的蛀虫好消耗一下过剩的国库?你知道现在的京都府为什么这么不事生产吗?完全就是你们六扇府给惯出来的,他们的事他们干,关你六扇府什么屁事。就算京都的人民群众比较信任你们,什么案子都喜欢往六扇府堆,那也犯不着你件件事事都亲力亲为吧,这六扇府离不是还有几个王德蒋山张善马章吗?就这么点小案小事我相信对于那四个哥们来说肯定不是什么难题,就算你不放心他们哥们几个,这不是还有一个公良齐吗?六扇府有公良先生坐镇,你怕什么?担心有人趁你不在把整个六扇府都给拆了啊。”
她就不知道了,自家闺蜜急巴巴的赶回去给皇帝打工干嘛?也没见着当今圣上给了他多少钱银子,一个月的俸禄还不够别的当官请当红名妓唱首小曲呢。
这话越说,心里头就越觉着赌气,反观白泽远那儿,听着她洋洋洒洒一番话后,他那处的眼也是翻了。
他就说了一句,这死丫头居然呛出一堆噎他,看来近来是任由她皮得有些过火了。
当下冷冷便是一声轻讽,白泽远道:“怎么,你很闲吗?”
翻了一眼,离上殇道:“不然呢,你很忙吗?”
两个人的嘴,越斗越是不对,可不希望这两人因了这么一件小事真在他人庄前较起劲来,展悠然笑着说道:“白兄京中既然还有要事,还是先赶回去办处比较妥当,免得倒是若是出了旁的麻烦,反是不妥了。”
白泽远明显对与他们同行且上他府上小住几日没什么兴趣,既然人家没有意思,这样的事上自然不可强求。
展悠然这人,向来不会强求他人,既然人家无意,他也就罢了。
冲着白泽远一笑,颔首抱了一拳,展悠然这才看着离上殇说道:“白兄有事不得同行,离姑娘也莫要难为白兄。至于离姑娘,若无什么要紧的大事,随时想上展某府上,皆可。”
白泽远这,要他去显然不可能,展悠然也就不强人所难。只是白泽远虽不愿,可离上殇瞧着明显对同行之事很是动意,既然白泽远不愿意,那展悠然只能独邀离上殇。
这话听着,倒是圆滑得满,好像面子里子都替人顾了,可白泽远的眸色却直接沉了。
他不去,展悠然就顺了他意不去强求。强求之事虽是不行,可他却将心思单动到离上殇身上。
不管展悠然那话究竟是意下的动念,还是纯粹的客套,他的这番话皆叫白泽远眸色饧眯。
看着展悠然,已经沉得无色的眼中渗着判夺,良思了片许后,白泽远这出声说道:“京中之事,想来公良兄等人能处好,展兄和赛兄诚心约邀,白某怎能驳了两位的面子。既然同行,那边同行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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