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忠一尊,彼此敬待,人世皆是如此言笑。只是人世天下虽是如此道言,可在白泽远头一次听闻安阳王这个人,且听了他与当今圣上之间所为的皇家亲情时,于这皇家叔侄二人的关系,白泽远却另有自己一番的明态。
安阳王这位皇叔究竟忠不忠当今圣上,于当今圣上是否怀有二心?因他从未见过安阳王这个人,所以于这一件事白泽远从来不作任何猜想。不过当今圣上那处,他却可以肯定当今圣上于这位如今最后活于人世的叔父,绝不像外界那般所言,丝毫不带心疑,一味尊重礼待。
上位者,皇权当道之人,试问有几人真能全无半分心计?普天之下若是要白泽远说哪一个心中的疑心最重?恐怕在他想来除了那当今的圣上,在难做出第二个人选了。
对于一个不曾对他的皇位上过心的人,这皇权当道之人心里头尚且还得几分猜疑呢。更何况这位安阳王可是一位曾经差点得了皇位的人,于这样一位叔父,当今圣上怎么可能没揣任何疑心。
东山北处,将其赏给安阳王,只怕此乃皇祖母以及先皇之意,怕并非当今圣上真实之意,毕竟当今圣上如若真如外界所传极是尊敬自家叔父,那么他也不可能叔父在外多年,却不曾发过任何一道圣旨请得叔父进京,以享叔侄二人情亲之乐。
如果感情当真深厚,当今圣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一道圣旨不下,不宣安阳王进京。故而单从这一点上看来,当今圣上对这位安阳王,怕是心中忌惮颇重。
心中忌惮此人,如今竟是一道圣旨宣得安阳王进京。
于安阳王此次为何得宣进京?白泽远这心里头莫提多奇了,奇于安阳王进京的原因,这是必然的的。只不过安阳王身为天家贵胄,当今圣上的亲叔父,他入京的因由岂是白泽远这小小已明六扇府四品武官所能询的?当下心中不知过思多少,却因身份尊卑不得已只能强行压入心中。也是将这一份心疑压入心内,思忖过后再去细询慕容华这位安阳王为何会得皇命突然回京,白泽远那处在听得来者真实身份后,当即抱拳下拜,尊礼说道。
“下官不知王爷驾到,还望王爷恕罪。”
再如何清傲之人,既是官场上当差的,这里头的规矩总得去遵。也是白泽远这一份礼施了后,安阳王那处急忙上前将其搀起,笑着说道。
“白大人言重了,白大人威名本王早已如雷贯耳,还在东山北处时就常闻得白大人大名。世间百姓提及白大人时试问谁人对白大人不是交口称赞?皆道白大人断案如神,不畏强权,只尊天理公道,甚至于权贵施压也不曾折腰。本王所隶东山北处甚至还曾有百姓因冤屈之案不得平伸,特地千里迢迢上京至六扇府喊冤,而白大人也是尽心相帮,助其平冤昭雪。如此一心只系百姓不畏权贵的好官,不瞒白大人说,本王老早就想结识白大人,与白大人邀酒畅谈。只是可惜,本王身处东山北处,距离京都十万八千里,若无陛下亲召不得私下入京,故而才一直不得愿与白大人结交相识。为此本王心中不知叹仇多次,不过也是老天爷知得本王之心,如今难得承蒙陛下厚见,得召可以归京替母后拜寿,倒也可借此机会结识白大人,以了本王之心了。”
白泽远的名气,要说也是大的,不若是江湖上还是官场上,对于白泽远这个人,几位不得所知?名声扩广,这事白泽远承认,不过要说他的名气大得连远在东山北处的安阳王也升起交识之心。
说真的。
这一份交识白泽远还真不敢应了。
心中于安阳王的这番客套,白泽远自是内忖深深,只不过他心虽有思忖,不过面上却也没将这一份忖意表现出来。未有明表,仍是一副寡淡的礼尊样,待得安阳王话声落后将其扶起,白泽远这才复着拳抱的礼,回了几句客套。
客套之语,人际交往之中不可缺得,也是两人这你来我往的客套,慕容华那处直接开了口,冲了白泽远说道:“白兄莫要这般客气,我的这位尊兄虽说贵为王爷,不过为人向来最是谦和,从来不摆王爷的架子,且最好结识英雄好汉。白兄为人,尊兄早已耳闻,对于白兄那更是一早就想结识,如今也是难得尊兄有了如此机会,得以归京,白兄就莫要讲这些官场上的虚礼,彼此随性吧。”
安阳王今天来此为的是结交朋友,而不是摆自己王爷的尊贵架子,若是白泽远一直摆了这官场上的虚礼,岂非扫了安阳王的性?
这等不畏强权的英雄好汉,最是不当受这些官道的束缚,也是安阳王这人向是不喜这些,瞧不过这等,故而慕容华的话才刚落下,安阳王那处也忙着接口说道:“就是,就是,贤弟这话说得极是。白兄,白大人当是不会介意本王如此称呼吧。你我今日只为结交朋友,一切世俗身份今日在此就当抛之脑后。所以今日此地,既无什么王爷,也没有什么六扇府的大人,有的只是你我三人,白兄与贤弟觉着如此可好?”
既然只为结交新友,那么那些个世俗身份就当抛之脑后。
安阳王此语,甚是得理,也正因安阳王这番话不若从何听得皆是在礼,且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话无理也无人真敢反驳,故而他这番话落后,白泽远和慕容华那处当是如他之意,以平俗之态待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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