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知道吗?”
宝宝摇摇头。
“那叔叔也正好去北京,咱俩一起走好吗?”那个男子眼里露出邪恶的微笑。
宝宝点点头。
“你知道你爸爸在北京什么地方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爸爸的手机,到后我给他打电话,他就会接我的。”说着,宝宝掏出了手机。
那个男子伸手就要宝宝的手机,宝宝背过身去,不给他。
男子乐了,说:“好吧,那咱们走。”说着,带着宝宝迅速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带着宝宝坐了几站地的公交车,就在一个街心公园的地方停了下来,给什么人打电话。不大一会儿,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过来,接他们上了车。车上,两个人交头接耳。于是,他们经过一个报话亭时,买了几张手机卡,从宝宝的手里抢过手机。在背人的地方按照宝宝里的手机号码给关昊打了电话。然后就将男子开来的夏利车放到了汽车站的昼夜停车场。坐上了长途公交车。
宝宝从他们强抢他的手机,就判断出他们不是好人,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告诉爸爸。结果挨了歹徒一个嘴巴。于是他就不停的大哭,希望能引起旁人的注意。这时,那个在公园的男子说道:“你哭一声,我就跟你爸爸多要一次钱,如果心疼你爸爸,你就别哭。”这招果然很管用,宝宝居然不敢哭了。
公园男说:“他妈的,小人精!”
两个男人商议了一下后,那个男人又拨了关昊的电话,他说:“我们没有时间跟你泡,叫你在福州的家人赶快准备钱,下午两点之前必须准备好,准备好后我再通知你交换地址。”
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很狡猾,一次换一张手机卡,看来是惯犯。关昊本想问问孩子的情况,都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就挂了。
与此同时,福州的家人在积极筹集“钱款。”警方分析很有可能他们会把交易的时间放在晚上,因为这样有利于他们逃跑。
时间在一分一分的滑过,宝宝的安危牵动了福州和北京两地的亲人。当杨雪给周月打电话,询问关昊的情况时,周月带着哭音告诉了关妈妈宝宝被劫的事,杨雪老泪纵横,对关正方大声喝道:“如果我的孙子有三长两短,我跟你离婚!”
关正方不明白她干嘛突然这么说,就问她怎么回事,杨雪气呼呼地说道:“你自己问!”关正方这才拨了关垚的电话,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后,老人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
医院的病房里,丁海思忖了半天跟关垚说道:“与其这样等下去,不如去趟福州。”
关垚说:“没有班机了。”
“没有福州的班机,厦门的也没有吗?让他们在北京等,咱俩去吧。”
关垚想了想说道:“可以,如果那样的话咱们可以直接把他们母子接回。”说完,立刻跟机场联系,果然如丁海所说,有去厦门的班机。
谁知跟关昊一说,他立刻起床,说道:“我也去。”
赵刚说:“你不能动地方。一是你的身体可能不容许,二是绑匪随时会打电话来,这个差事没人能替你。也不能替你,那样他们就会起疑心,唯恐对宝宝不利。就让关垚和丁海去吧,这样还可以给小夏壮壮胆。”
刘梅说:“我也去。”
关昊说:“你不去了,你还有孩子。”
关垚跟周月又详细的交代了几句,大意是让她做好后勤保障,负责照顾好哥哥和赵刚夫妇。周月点点头,表示让他放心。
关垚和丁海赶赴机场。
绑匪又打来了电话,他们把交易的地点放到了厦门,具体位置另行通知。福州警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狡猾的犯罪团伙。为了给警方更多的时间,关昊故意跟他们讨价还价,按事先商量好的方案说道:“去那么远不方便,时间不好掌握的。我家里能筹措到这么多资金的只有我的妹妹,她一个女孩子带一百多万,赶那么远的路,太不方便了。一百多万也是很有一些体积的。”
绑匪说:“少罗嗦,别玩花样,就厦门,到时我们和你联系,你在通知你妹妹该怎么做。六点种之前,我们能到,她就能到。过了六点就别来了。”
说完挂了电话。
病房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一决高低的时刻就要到了,关昊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当他用刘梅的手机把这一消息通知给夏霁菡的时候,夏霁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表哥接过了电话,关昊一听是李伟,由衷地说道:“李总,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他们母子,我一定登门道谢。”
李伟说道:“关书记,你客气了。”
“别叫书记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告诉她,让她放心,宝宝一定会没事的。”显然,现在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
夏霁菡坐卧不安,此刻,没有了和关昊重逢的喜悦,她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几个小时后交易的一瞬间,她在心里祈祷,祈祷她的宝宝平安。她甚至在祈求远在北京的他,能够给宝宝力量,帮助宝宝度过难关。
大姐给她和表哥端来了稀饭,希望他们俩个能吃一点东西。但是他们谁也吃不下。夏霁菡对表哥说:“表哥,我想去厦门。”
李伟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么想的。
豆豆从屋里出来,拽住了爸爸的手,仰着头看着爸爸不说话。李伟摸了一下她的头说:“你在家里跟大姑等我们,我们去接宝宝。”
豆豆点点头,不舍的松了手。
他和夏霁菡刚走出门,大姐就说道:“小夏,见着宝宝了想着给我来个电话,我不放心……”说着,眼泪就淌了下来。
夏霁菡只是冲大姐点着头,她也说不出话来。自从她和宝宝来到这个家后,他们得到了这家人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这家人早就把他们母子当成一家人了,尤其是对宝宝的感情,跟一家人无二。是他们见证了宝宝的出生和成长,是他们见证了宝宝第一次迈步和第一次说话。这种情谊可以媲美亲情,甚至超过了亲情。
伪装成关昊家妹的女警察,换了几次地方,最后一次来到了厦门火车站,把黑色垃圾袋塞进了车站被指定的垃圾桶里,很快就有一位女清洁工把整桶垃圾都清理走了,兰兰监视着这名清洁工,当这名清洁工进了洗手间后,兰兰挤了进去,迅速制服了她,女清洁工吓的脸都白了,一盘问,才知道有人给了她一百块钱,让她去收那里的垃圾,把垃圾收回后,就没她事了。
另外两个暗中跟踪垃圾袋的刑警发现,过了半天,这个垃圾场才来了一名破衣烂衫的拾荒者,扒拉着垃圾,顺手就把那个垃圾袋收入了蛇皮袋里,背起就走。由于垃圾袋的“人民币”里,被巧妙的贴上跟踪器,很快,这个“拾荒人”就被刑警秘密抓住。
经审讯,这个男人就是后来那个公园男叫来的同伙,他俩游手好闲,经常在一起互相配合,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这次他接到公园男的电话,说是有送上门的买卖,要他一块干一票,就这样,他就伙同那个公园男人密谋了这次绑架案。据他交代,那个公园男人晚上打了一夜的牌,输的精光,这才躺在公园长椅上睡着了,恰巧碰上了宝宝这个送上门来的大买卖。
根据他的交代,兰兰和福州来的刑警很快就找到了公园男和宝宝藏身的小旅馆,兰兰冒充送开水的服务员,敲开房门后,一个扫堂腿就把这个男人撂倒,随后就有人把他摁在地上铐住了双手。兰兰找遍了屋里,没发现宝宝,厉声问道:“孩子在哪儿?”
那个男人装做听不明白的样子,兰兰一挥手,两名警察把另一个犯罪分子带了进来,那个男人才往对面房间努了努嘴,耷拉下了脑袋。
当服务员打开对面房间的时候,兰兰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找了一圈才在卫生间里发现了一个小男孩,双手被绑在卫生间的水管上,嘴上粘着胶带,昏昏欲睡,小脸脏兮兮的,挂着一道道的泪痕。可能是听到了响动,他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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