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你可真是!女人当家,说这话你不害臊吗?就不怕外人说你吗?”洛神医气急,开始口无遮拦。
然而沈安和自始至终都是那和煦态度:“不害臊,我最初什么身份您老不是知道吗?”
“你……”洛神医扯了扯嘴角,看着沈安和那张脸,挑拨离间的话最终无疾而终。
可老人家依旧不甘心,决定转变策略,硬的不行来软的。
可惜,沈安和铁面无私,严格执行自家娘子下的命令,绝不给洛神医开哪怕一条缝的后门。
洛神医盯着沈安和,眼睁睁看着他叫人将所有酒坛收走,彻底不干了。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没天理!没天理呀!那是老夫的酒!我的酒!”洛神医在院子里嗷嗷叫着,怎奈没人应,委屈得老人家差点哭了。
吴老爷恰在此时冒头,洛神医看见他冷哼一声,决定不理这个叛变者。
吴老爷没想到沈安和会做得这么绝,自知理亏,便趁着四周没人凑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壶酒递给洛神医:“老哥,这壶酒算赔礼啊!”
洛神医看着那酒壶眼睛亮了亮,但想到吴老爷告密,便冷哼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接。
吴老爷笑了笑,直接将酒壶塞进洛神医怀里,说道:“其实孩子们都是为了你好,喝酒有度,酒大伤身。你虽是神医,但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病都不得不是?孩子们这么可爱,你难道不想多跟他们相处几年?”
“那是你!一个个都是烦人精,老夫才不想跟他们相处呢!”洛神医抓着酒壶没撒手。
吴老爷则笑而不语。
什么烦人精呢?这都是反话。真若不想跟几个孩子呆在一起,他又何必主动凑过来,还一直霸占着那位置不走呢?
沈安和在让人将搜出来的酒全部封起来后,便欲重新回书房。
今日季修平给他们出了一道时政,他原本正在同郭经义与鲁则辩论,因为洛神医之事暂时缺席。
眼下打算重新加入讨论,却恰此时,阿丁从外面匆匆跑来,对他禀报道:“姑爷,沈长史来了,他说要见您!”
沈安和前进的脚步一顿,嘴角边的浅淡笑意渐渐落了下来。
沉默良久,久到阿丁以为沈安和没能听清自己说话想要再说一遍时,只听沈安和道:“叫人把他带去紫藤山的后花园吧,我一会儿过去。”
“是!”阿丁应是,歪头看了眼沈安和略有担忧地问道,“姑爷,您没事儿吧?”
沈安和扭头看向他,面色平静地问:“你看着我有事儿?”
“额,没!”见沈安和如此,阿丁急忙告退,好似从未在沈安和脸上看到悲伤,好似刚才那一瞬只是自己眼花。
今日的紫藤山只有一个下人在打理,沈榷来过这里多趟,不是教盛兮与李长誉练习沈家枪,便是看着他们练习沈家枪。
那时的心态虽有期待,但还算平和,却不像今日这般,忐忑到他甚至有些近乡情怯。
那“乡”本该是他的,却如今换成了沈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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