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还是专家?”
刘牧樵指着不离身的黑箱子,“你知道这个箱子多少钱一个吗?”
“很贵吗?”
“我只知道沪市神经精神医院买了三个,600万整。”
“200万块钱一个?里面装了些什么呀?”
“都是特制的穿刺针,包括脑干穿刺的针具。”
戴主任咂舌不已。
他说:“我们医院的业务院长想请你会诊,看一个脑溢血的病人,可以吗?”
“玩脑溢血,好啊,那是我最擅长的,不管是新鲜的,还是熏的,火焙的,我都没有问题。”
就这样,刘牧樵又被介绍到了医院的业务院长这儿。
业务院长也姓赵,他半信半疑,看着刘牧樵,说:“有一个病人,脑溢血,量不是太多,但是,就是昏睡不醒。你有什么办法吗?”
一听就知道,要么是丘脑,要么是脑干附近的出血。
刘牧樵一点也不谦虚。
“我看看片子吧,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我们一起去看看,神经内科。”
到了神经内科,赵院长对一个中年医生介绍:“彭主任,这位是内地来的刘博士,专门研究脑溢血,你昨天讲的这个病人,请他看看。”
彭主任盯着刘牧樵,也是半信半疑,或者说,更多的是疑,你行吗?病人脑干附近出血,别说你是博士,即便是协和的周教授,也不见得有办法。
“看看CT片子。”
刘牧樵接过片子,在阅片灯下看了好一会,然后,转身一笑,“这个患者不复杂,手术效果是立竿见影的,一小时,就可以苏醒过来,吃42天中药,基本上就不会有后遗症了。”
赵副院长和彭主任并没有惊讶,他们并没有完全相信刘牧樵的话。
刘牧樵又到病床看了病人,做了一套神经专科的检查。
做完之后,赵主任略略有些心惊。
看来,不是完全吹牛啊,这套检查,就比我更熟练,更标准,更漂亮。
“需要做一个血肿穿刺。”刘牧樵说。
“不是空腹,明天做?”彭主任说。
病人虽然昏迷,但并没饿着,用鼻饲管喂了一日三餐。
刘牧樵说:“不需要空腹的。我做穿刺,都是来了就做,不管他肚子里有没有食物。”
“麻醉了,呕吐了怎么办?”
“不需要麻醉的。我也从不担心呕吐。我做的3万多脑溢血穿刺,还没有因为呕吐而挂了的。”
3万多?
赵主任不由得打量起刘牧樵。
不吹你会死吗?
3万多个脑穿刺,你得做多少年啊,一年一千个,你也得三十年啊!
他当然不知道刘牧樵3万个病例是来自于系统。
刘牧樵从实习开始,到现在半年多时间,总共做了1千多个了,也不是赵主任所想的,一年才做1千个。
1千个,赵主任还是往大的数字说的,他们医院,一年穿刺——还是古老的软管穿刺,一年才做几十个,离1千还差十万八千里。
刘牧樵要了一个穿刺包,就用刀片给患者剃了一个光头,他剃光头的水平比文兴宇差了一个档次,比邹医生也差得很远。
不过,整个过程,就已经令彭主任惊叹不已了。
高手!
这么娴熟的术前准备,就足够令人叹为观止了,没有做过大量穿刺,怎么可能把光头剃得这么漂亮!
刘牧樵突然说:“我有个提议,你可以把你们科室做穿刺的医生喊过来,我一边做,一边讲解,今后,你们科室就可以开展微创穿刺了。”
“呃,好。”
赵副院长脸色一变,“是呀,彭主任,这样的学习机会,你们怎么不珍惜,快,把神经内科的都叫来,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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