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冕苦笑了几声。
“也还满意吧,每个月,老板给我开5万的工资,工作是,帮助老板打理几个门店。进货、谈价,管理几十个员工,也不算累,伺候好了老板,我利用业余时间,也写点书,再挣点小钱。”
刘牧樵倒是对黄冕这个结局比较意外。
他过去是做老师的。
京大的毕业生在山沟沟做老师,本身也是浪费。
现在,老板请他做帮手,双赢。
老板业务做大了也需要人帮他,京大毕业的,也应该是高大上的人才了。
黄冕,做公职难度比较大,过去的历史是没法抹清的。现在在一个个体工商户这里,帮别人打理门店,可以充分发挥他的才能。
再说,人家老板对他不错,一年给他开几十万的工资,也是非常大手笔了。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以120码巡航,既稳又快。
苏雅娟慢慢就睡着了。
刘牧樵不经意看了她几眼。
她的睡姿特别迷人。
他想起了刘淼,又想起了朱冰。
刘淼,像一朵映山红,乡野气息浓郁,单纯,奔放,令人陶醉,特别是绿色的大山里,突然一片火红的映山红,给人一种迷恋。
朱冰,则像是一盆水仙花,有一股仙气,格外的洁净,洁净得没有一丝丝的杂质。
但是,朱冰太过于仙气了,她是富贵人家的女儿。
而身边的苏雅娟,就像一朵茉莉,安安静静,香味迷人。
苏雅娟的脸蛋,就像是茉莉花的花瓣,娇嫩、水灵。
这三个女孩,刘牧樵都分不清更喜欢谁。
本来,苏雅娟,刘牧樵招收她,仅仅是因为她喜爱中医。他在想,异性之间,可不可以有纯洁的友情呢?
拿不准。
刘牧樵希望——至少是现在,他想和她们保持纯友情的关系,未来,路还很长,他还没有打算讨论男婚女嫁的问题。
前天,毕业典礼,刘牧樵把苏雅娟介绍给了谢敏,她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钟。
谢敏似乎对苏雅娟很满意,又似乎有一种排斥。
谢敏一直没有跟苏雅娟提起刘牧樵未婚妻的事。
刘牧樵也已经打定主意了,一定要退婚的,别说人家长得很丑,即便是很美,也要退婚。
这不仅仅是叛逆的问题,这是刘牧樵的一种态度,一种对命运抗争的态度。
车子颠簸了一下。
苏雅娟醒了。
她发现刘牧樵在看她。
“呀,我睡着了。快到了吧?”
“还早呢,你可以睡一觉,我把音乐调小一点。”黄冕说。
“没事,有点音乐更舒服。”苏雅娟说,又对刘牧樵嫣然一笑,“你真不打瞌睡?”
刘牧樵说:“我真不打瞌睡。不过,我要是想睡了,一分钟就可以进入梦乡。”
苏雅娟说:“你也睡一会吧,等下,你还要做三台手术。”
黄冕惊讶地问:“你有三台手术?”
刘牧樵说:“是的,三台。另外两台是胰腺外科的,一台胰腺癌,一台大肠癌,所以,帮你们老板做完,我还要去那边做手术。”
黄冕有些羡慕,说:“还是你这种职业好,有技术,到哪里都吃香,比不得我这样寄人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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