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樵!你又来了!”
“哎,你是不相信。其实,也不怪你,换成我,我也不会相信。”刘牧樵摇头。
“你是说,你跟院士做了两台手术,你就成了专家了,你要我怎么敢相信?”胡伯龙一边抹手一边说。
“可事实上就是这样,去鲁齐医院之前,我确实不会做肝脏手术,回来,我就会做了,神奇,呵呵,确实够神奇。胡院啊,说不定哪一天,我会接骨头,你不会感到太吃惊吧?”
“你!会!你会骨科手术?”胡伯龙惊喜地大声问。
“不会。至少,现在不会。”
“不!你肯定会!要不,你就不会说这话!”
“胡院,真的不会,我只是打个比方,是假设,你别当真。”
“刘牧樵,你要是帮一把骨科,增加的收入,我们三七分成,你七!”
胡伯龙很激动。
他现在是副院长,管业务的副院长,他不能再站在胰腺外科角度考虑问题。
医院,最薄弱的科室就是骨科了,业务不好,竞争力差,医疗纠纷最多,要是把这块短板补齐了,安泰医院就前进了一大步。
听刘牧樵这么说,加上刘牧樵过去的一贯表现,他认定,刘牧樵一定是骨科专家,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表露出来。
现在,胡伯龙太急迫了,谁要是能够把骨科搞上去,他愿意做谁的孙子。
就在昨天,又出了一起医疗纠纷,一个胫骨平台骨折的,骨头没长,皮肤还感染了,白森森的骨头都能得头皮痛。
刘牧樵很后悔。
这怎么解释得清啊。
“胡院,你别当真,我真的不会接骨头。刚才,只是举个例子,纯属是假设,一点点真实性都没有。”刘牧樵苦笑起来。
“你过去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
“过去……好,算了,我不作解释了,也解释不清。”刘牧樵放弃了。
“牧樵,过去,我没有做副院长的时候,我担心你去骨科,但是不同了,你可知道,最近,骨科是倒大霉了,医院整体业务上升,骨科也水涨船高,随之而来的,就是大量的纠纷。”
“这个我知道。”
“你是知道,那你伸出手来啊,帮一把啊!”
“哎,怎么得了,我真有骨科技能,早就帮了!”
胡伯龙摇了摇头,说:“哎,你还在装。我真的不理解,你别的科室都愿意帮,偏偏就不帮骨科,你对骨科有成见?”
刘牧樵不想和他纠缠这个问题。
“胡院,你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全科医生吧?好了,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局限性,别说我不会接骨头,就是普通的一个肌腱断裂,我也接不了。”
胡伯龙听出了刘牧樵有些不高兴了,他也不敢再多说。
说实在的,胡伯龙本身也是半信半疑。
骨科,和医学的其他学科又不同,它不仅仅是知道解剖层次就够了,还要有另外的技巧,一种在现场解决问题的能力。
外科有术式,一旦固定下来,虽然可以有改良,但区别不会很大,手术中遇到的问题多半是大同小异。
骨科不同,骨科,其实是每次手术都需要新的设计。
虽然它也有相对固定的术式,但是,在实际当中,这些术式都只是一个方向,很多的细节需要临时修改。
这与骨折,每次都不同有很大关系。
不同的力量,不同的角度,同一个部位的骨折,这骨折的骨折线是不一样的,所以,手术需要根据每个人的骨折特点设计手术方式。
既然是设计,就可能有很多种设计方案,选择哪种方式,经常就是医生的头痛的问题。
这也是医疗纠纷比较多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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