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弯腰拣起酒壶,在手里翻看两下,嘟囔一句:“真是浪费,这壶子还挺贵的。”
他下意识想伸手按住耳朵,但手上一凉,两个指头飞了。
刚开始惨叫,上半嘴唇又被削没了。他才发现王福宝冷着脸凑近,刀上还有鲜血淌下。
香气四溢的酒水流了一地,红得像血。
“那也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闵天喜笑道,“你就好好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蹦跶,别来我们这里自寻短见。”
只听咔吧一声,喉结碎了。虽是软骨,但在裘虎力道加成下,它居然向内扎破了喉管。
银子再软,在普通人手里也不可能变成面粉团子。闵天喜的脸色沉了下来。
长刀还未落地,裘虎一拳打在他咽喉上。其食指指关节向前突出,称作“凤眼”,就击在盗贼喉结顶端。
这厢闵天喜直扑贺灵川,后者随手抓着酒壶对脸砸。
此话一出,闵天喜就知道要动手了,从椅上弹起直扑贺灵川,同时大吼一声:“干哪!”
“不留手!”裘虎虎口如钳,抓住最近的海盗手腕用力一拧,对方人都跟着矮了下去,手上再抓不住刀。
周围海盗早就按捺不住,举着明晃晃的武器砍向裘虎等人。
眼看另一名盗匪从背后偷袭吕秋纬,他迎风一招,熟铜棍已然在手,直接拍在这人脖根上。
他语气平稳:“如果阴虺继续偷袭你们呢?”
那股巧劲直接把人拍出一丈远,踉跄止步时还一阵耳鸣。
锋刃还未加身,颈间就被刺出一道口子。鲜血淌下,他连口水都不敢咽。
方才就是这厮冲他吹口哨,王福宝打算把他的舌头都剜出来!
他火速转身,但来不及了,腿弯被人重重踹了一脚。
小孩子打闹么?飞来的酒壶差点挡住视线,闵天喜侧头避过,一记手斧直劈他腹部。
这种痛楚如同野火,一直烧到了五脏六腑。闵天喜咬牙坚持不过十息,就痛得弯下腰去——肺部、鼻腔像点了火,连呼吸都被灼烧!
贺灵川一脚踩在他后背上,压到他上身差点趴地,而后刀锋一转,逼迫他脑袋抬起:
“瞪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这人就倒在地上一个劲儿抖腿,捂着脖子双眼圆睁,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随手揉捏几下,皱巴巴的壶子居然被拗成了一张不太规则的银圆饼。
闵天喜毕竟经验丰富,半跪下去的同时不忘手斧一个环劈,直取身后敌人。
刀罡森寒,刺得他皮肤爆出鸡皮疙瘩。
裘虎见状一拄铜棍,深吸一口气,胸腹内凹,而后猛然吐气开声:
“呔——”
这一记暴吼如晴天霹雳,炸得在场众人气血浮动、头晕眼,修为和定性差一点的直接就捂着耳朵,弯腰呕了出来。
首当其冲的几头水蛇最倒霉,本来快冲到嵘山人面前,居然直接就被狂暴的音波震得粉碎,哗啦一声,重新变回清水落到白沙地上。
裘虎身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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