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定了定神,用手指着那个老头,喝道。
老头眼睛一翻看了我一下,却没有任何表情,还在那里不停地吹。你他妈的,我还不相信治不了你了,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这个东西是我特意准备的,下午我就是考虑到可能有一些不上路的东西,
所以才去菜市场跟杀鸡的搞了一包。说出来大家肯定都知道,这就是雄鸡的血,有的地方叫正阳,是驱魔辟邪的法宝,当然这个也只是我听来的。一般认为凡有邪祟出现的地方阴阳都会产生错乱,
甚至是阴阳颠倒,而正阳是有极阳之物,可以肃杀这些阴邪之气。支撑这个说法的论据是雄鸡被认为是破晓功臣,
而且鸡冠是首先接触阳光的地方,吸纳最纯净的阳气。古时候建宅树碑,都需要以雄鸡血扑地,就是为了去除一带邪气。
我把塑料袋一撕开,顿时傻了,鸡血早已经凝结在一起了,成了黏糊状。我心里一沉,心想要坏事,难怪他们都是施法前临时杀鸡,也是怕鸡血凝结成块。我自以为找到了招了,没想到,这次吃亏竟然吃亏在没有科学常识上。
我见这招不奏效,就想起来老乞丐给我的那一串五帝钱,这时猛然听见,大卧室里传来一个声音——“啊——”,有点沉,像是刚睡的人,打了个哈哈,而且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吹灯的老头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神情陡然一变,如临大敌一般,此时也不再吹灯了,转过头朝卧室里看了一眼,然后弓着腰,踩着小碎步,慌慌张张的往外走去,几步到了门口,一转眼就不见了。
他刚才的表情告诉我他在害怕,害怕到不敢在这里继续呆下去。而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很明显,
就是卧室里的那个“人”,当然我心里清楚那个打哈哈的声音肯定不是人发出的。首先,我可以确定冷超凡没有窝藏第二个人,因为他不会把谁藏在这里危险的地方,这是他的性格决定的,他总是选择自己一个人来承受。
第二,如果是人的话,那个老头也肯定不会害怕到这个程度。再结合老乞丐说,其中一条蛇就猫在冷超凡的房间里,
所以那件卧室里一定是那条蛇,很可能还不止一条。因为老乞丐说,我的魄力并没有足够的力量把之前那条黑蛇给打死。
我攥着五帝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扇半掩着的门,心里也一直狂跳不止,唯恐门突然一开,从黑暗中走出一个怪物来。
“啊——别过来,别过来,快滚快滚!”
冷超凡在我背后突然嗷唠一嗓子喊了出来,他嗓子本来就很沙哑,加上这一喊确实算得上是撕心裂肺,
一个不防备差点没把我吓坐下。我忙一回头,看到他本来是蹲着的,现在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正用手指着墙上那面镜子,且一边不停地往后挪着身子,一边用手不停地乱拨,嘴里还在喊“别过来”。
然而我却什么也看不到,就只看到他对着那面镜子不停得恶吼。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来承受这样的惊吓,魂飞出去那是迟早的事。所以我也不敢大意忙走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的给我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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