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曹文诏有什么阴谋,白轩愣是不敢动弹,犹豫了许久,才慢慢挪到门口。踏出一只脚,阳光洒在肩头,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眼前一队巡逻兵走过,他们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白轩犹豫不决的朝着门口摸去,一路上碰到许多人,那些人都没有拦着,甚至还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
半个时辰后,白轩才走到营门口。迈出一只脚,他又停住了,回头看着这座军营,似乎是在寻找着曹文诏的影子。他迟疑了好一会儿,停在原地不动,眼神越来越复杂,似乎是在说要是再不出来,那他白某人就真的走了。
半盏茶功夫匆匆而过,白轩终究是没看到曹文诏的影子,甚至连曹变蛟也没看到。于是,白轩暗自打了打气,去他娘滴吧,老子先走出去再说,要是曹文诏真的不拦着,那就走回杭州城。至于曹文诏打的什么鬼主意,只能以后再想了。
下定决心后,白轩迈着坚定地步子朝前走去,起初很慢,可过了一会儿,越走越快,就像身后有追兵一般。可实际上后边连个毛都没有,但白轩就是忍不住想加快速度,一直走出四里地,回头望着已经缩小许多的军营,还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白某人真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
曹文诏脑子有坑么?把他白某人抓紧军营,就是伺候几顿饭?甭管如何想不通,白轩还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杭州。一进杭州,他找了匹马迫不及待的往自己的府邸奔去。这两日在曹文诏那边虽然好生好喝伺候着,可两天时间没洗澡,总觉得身上不舒服。等回了家,一定要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才行。
白府,近在咫尺,渐渐地,白轩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往常白府前方的街道熙熙攘攘,很是热闹的,可是今天不知为何,街上有些冷清,越是靠近白府,越是冷清。往常在门口摆摊卖水果的也不见了,留下空空的摊位在风中感受着悲凉。
怎么回事儿?下了马,快步走到大门口,伸手一推,大门吱呀吱呀的开了,白轩走进大门,忍不住大吼一声,“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白轩一声吆喝,白府立刻有了动静,几名仆人慌慌张张跑到门口,看到来人相貌后,吨水大声嚷嚷起来,“大夫人、三夫人、二夫人......老爷回来了.....他回来啦.....”
仆人喊完,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白指挥使最被人津津乐道的不是手里权力有多大,而是人到中年,娶了十二房媳妇,所以,通知起来,很是麻烦。因为此事,杭州百姓更是暗地里称白轩为十二郎。没一会儿,一群莺莺燕燕从后院冲了过来,将白轩围在了中间。
白轩也是开心,摸摸这个,摸摸那个,最后揽着原配夫人蒙氏小声嘀咕起来,“夫人,外办是怎么回事儿,刚刚回来的时候,见街上冷清了许多,可是杭州城出了什么事儿?”
蒙氏替白轩擦了擦脸,拉着他去了后院,躲开那十几房小妾,摆正脸色,认真的说道:“自从你被曹文诏的人带走后,坊间盛传你要被朝廷清算。杭州百姓怕被牵连到,所以都可以躲着咱们白家走。妾身去按察司好几趟,可杜大人一直没动作,哎,莫说杭州百姓了,便是你弄回家的这些狐媚子,你没回来之前,也是各做打算,人心都快散了。”
“哼,倒是想问问你呢,不是说曹文诏讨了铁督师的尚方宝剑,也拿你开刀问斩么?你怎么好生生回来了?”蒙氏开口询问,但白轩一点回答的心思都没有,他满脑袋想的是为什么按察司那边没动作。自己被曹文诏抓去杜福山那些人不赶紧想办带兵救人,还在犹豫什么?
杜福山等人没有动静,这让白轩很生气,颇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呼了口气,那张脸也寒了下来,“夫人,你莫要多想了,为夫没事,家里的事情交给你了,为夫去一趟按察司。”
白轩没心思洗澡了,他就想去按察司问个清楚明白,为什么杜福山等人对他白某人不管不问。虽说之前有过一些不愉快,可是大是大非面前,大家要是还不能拧成一股绳,那浙江官场岂不成了一盘散沙?如此,还如何对抗三省总督铁墨?
白府离着按察司衙门并不远,骑马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下了马,径直进了按察司,衙门的人都熟悉白轩了,倒也没拦着,只是一个个表情错愕,似乎没想到白轩会来一般。熟门熟路的来到杜福山的班房,推开门,就看到房间里坐着好几个人,按察使吴昕、盐运使翁同明以及镇守太监文来顺等人都在。杜福山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并不觉意外,淡淡的抬起了手,“白将军来了啊,请坐吧!”
看这情况,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了。白轩心中更是不忿,找张椅子坐下来,面色不善的看了看周遭的人。白轩一直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于是直接问道:“诸位,白某想问问你们,白某被曹文诏抓走,你们这两天可曾做过什么?白某的身家性命,你们是不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白轩不高兴,文来顺等人更不高兴,翁同明咳嗽两声,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白将军何出此言呢?我等倒也有一个问题想跟你请教一下,为何你刚被抓走,曹文诏的人就突袭了琼花山庄?别跟我们说,这件事儿你白将军毫不知情!”
翁同明问完话,众人全都看向白轩,他们想听听白轩该怎么解释。
明末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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