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刘国能也有些烦躁,领兵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以前无论是在草原还是在大明内地,行军两日,看不到一个村落,那是无法想象的。空寂,会给人带来一种恐惧,更让人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刘国能不知道自己还要忍受多久,西伯利亚真的广袤无垠,这片地方太大太大了,大的无法想象。
孟凡森是一名前锋营把总,手底下有上百名精锐斥候,真要说起来,孟凡森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尤其是斥候,那更是军中精锐,大部分都是云府骑兵出身,以前无论征战辽东,还是进击流寇,孟凡森都没碰到过什么困难。可是在西伯利亚,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压力,西伯利亚的广阔,有一种壮观之美,可同样给斥候带来了无数麻烦。
广袤的土地人烟稀少,想要了解这片地方,知晓军情,只能靠自己,尤其是现在,必须提前将主力大军周围四十里地的情况摸清楚,所以,孟凡森觉得自己手里的斥候兵越来越不够用了。
头顶阳光明媚,可是如何抵得过寒风肆虐,孟凡森挥动马鞭,掩不住郁闷之色,“真他娘的见了鬼,这地方邪门了,走了这么久连个人毛都没有,沼泽地居然还没到尽头。”
骂归骂,但孟凡森还是得继续履行职责,一边打马奔走,一边抱怨着周围的地形,身旁几个兄弟也是同样的表情,一个个灰头土脸,好像拉肚子一般。刘将军下的命令是找到当地的蛮族,可是走了这么久,愣是连个人毛都没看到,有时候都要怀疑,这地方到底有没有人了。
庄从飞年纪不大,军龄更不长,性子也就差了许多,走了这么久没什么收获,免不了会抱怨几句,“刘将军也是太谨慎,从沼泽地过去不就行了,平白浪费这么长时间。”
“啪”庄从飞话音刚落,一只巴掌打过来,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回头望去,庄从飞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孟凡森阴沉着脸,冷冷的瞪了庄从飞一眼,“你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刘大将军的事情也是你能评判的?哼,小小年纪,眼高于顶,你懂个屁?不就是辛苦两天么,这番辛苦就能救许多兄弟的性命,记住了,这些话到此为止。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胡言乱语,你的脑袋就换个地方吧。”
孟凡森语气森冷,眸中透着浓浓的杀意,庄从飞着实怕了,知道孟凡森脾气的,就知道此时的孟凡森动了杀心,王魁赶紧打马上前,狠狠地瞪了庄从飞一眼,随后对孟凡森言道,“孟将军,这孩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敲打一番就行了。”
孟凡森也没真想杀庄从飞,警告一番,继续打马向前,王魁长松一口气,来到庄从飞身边怒气冲冲的压低声音,“庄从飞,你活得不耐烦了?这种话也敢说?刘将军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真要有什么事,自有诸位将军顶着呢,轮得着你废话?你以为就你累?身后几万兄弟没有马,一直靠双脚不比你累,王八犊子,好好干你的活吧,在他娘的胡言乱语,老子也保不住你,孟将军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其实庄从飞刚才也已经吓坏了,到现在都没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看着孟凡森的背影,依旧有些后怕。庄从飞出身富贵之家,从军也不过是为了博取功名,光宗耀祖,也许是因为出身原因吧,骨子里老是带着点纨绔气息。偏偏孟凡森是个严丝不苟的人,别人给庄从飞面子,孟凡森却不会。
出了一点变故,兄弟们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孟凡森显然还在生庄从飞的气,王魁等人也不敢再去惹孟凡森。斥候队一直沿着湿地向南,渐渐地前方出现一片若隐若现的影子,孟凡森失落的心情慢慢回复,整个人也变得精神起来。常年的征战经验判断,估计绕过沼泽地的路不远了,因为前边模糊的影子一定是连绵的山脉。
但凡山脉,一定伴随着地势隆起,地势增高,沼泽地也就会渐渐消失,随之而起的是高地草原,这种地方很可能有人定居的。想到此处,孟凡森吆喝一声,加快了马蹄,“兄弟们,我们快走出去了,加把劲。”
看到孟凡森如此兴奋,身后那些有经验的老兵也不禁高兴起来,整个斥候队的速度加快,果然不出所料,随着地势越来越高,孟凡森等人在西南方向看到了几处炊烟。有炊烟就一定有部落,孟凡森顿时高兴起来,“王魁,你带人返回,将这里的情况通知刘将军,我先带人去瞧瞧。”
王魁答应一声,领着几个人原路返回。此时几万大军还在慢慢前行,庞大的队伍沿着沼泽外围形成一条蜿蜒的长蛇,刘国能眉头紧蹙,显得很沉郁,毕竟前锋营斥候兵到现在没有好消息传来,这让他产生很大的心理压力。踏踏踏,马蹄声响起,随之前边的兵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刘国能闻之一惊,没过多久,王魁便领着人冲了过来,“刘将军,前方四十里外发现当地蛮族,估计绕过沼泽地不成问题。”
明末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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