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女鬼坡附近已经被晋阳城的衙役控制了起来,县城两个仵作一直忙个不停,宋时轮下了马,将那年长的仵作找来,焦急地问道,“孟仵作,查的如何了?”
“回宋知县,现在尸体已经清理完毕,一共有尸体二百三十九具,死者全部为壮年男子,死因为刀枪所致,死者身份不明!根据伤口情况,死亡时间应该在四天左右!”孟仵作也是晋阳城的老仵作了,经验丰富,所以当宋知县问起时,能对答如流。
听着孟仵作的回答,宋时轮就像吞了什么东西似的,堵在喉咙里,搞得呼吸困难。两百三十九具尸体,就是傻子也知道出问题了,就算女鬼坡是个乱葬岗,也不可能一下子冲出这么多尸体的,最重要的是死者全部被剥去衣服,显然是有人在掩藏死者身份。这案子处处透着蹊跷,宋时轮本能的觉得已经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他想了想对曹旺东吩咐道,“曹捕头,让大家归拢尸体,全部送到县衙,此外,留十几个兄弟守着女鬼坡,看看有什么异常。”
听了宋时轮的话,曹旺东那张老脸变得黑不溜秋的,好嘛,这地方本来就恐怖,如今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尸体,知县大人还让兄弟们留守此处。哎,这次得找几个傻大胆了,搞不好还得另外多给点钱,否则谁会傻不拉几的守着这地方,还是个大雨倾盆的日子。
吩咐完曹旺东后,宋时轮骑上快马,匆忙赶回晋阳,青狼王驾临,并么有入住县衙,而是住在晋阳东城的秦朝旧宫。之前秦朝旧宫早已被毁为一旦,是大夫人亲自下令重新修建的。来到旧宫外,宋时轮奔到门前,就被门前四名侍卫拦住,其中一人手握刀柄,大声叱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旧宫,快快报上名来,否则格杀勿论。”
宋时轮脸色有点苦,摸摸身上,可是一点信物都没有,更别提官印了。之前忙着去女鬼坡,什么都没带,现在好了,连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了。不过既然来了,还草草的退走,那也不是宋时轮的风格,他拱拱手,深深地做了个揖,“下官晋阳知县宋时轮,又要事要求见督师,还劳烦通传一声。”
“宋知县?可有信物?”那侍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不过宋时轮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来的匆忙,信物未带...”
没有信物,就无法证明身份,几个侍卫立马就变脸了,赶着宋时轮让他赶紧走,宋时轮哪里肯依,女鬼坡发生的事情如此怪异,不知道隐藏着什么阴谋呢,他当即叫嚷道,“你们通融一下,真的是有大事啊,宋某必须见下督师才行,否则就晚了....”
“快走,无法证明身份,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再敢吵闹,休怪我等无情!”
宋时轮那个郁闷,这事也怪他自己,身上没什么信物也就罢了,连个随从都没带,这下可好了,根本证明不了身份。这侍卫又是出了名的较真,八成今晚上是见不到督师了。正在吵闹时,周定山不耐烦的从里边走了出来。虽然已经过了子时,但周定山一直没有睡,这也是他多年来保持的习惯,只要铁墨外出,他一定会尽心保护,从来不讲巡夜的事情假手他人。
子时末,按照规矩又该出来巡视一下的,宫内一切如常,倒是门外吵闹不堪,出了门,就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宋时轮么?去年大学堂第一批学子外放,这宋时轮可是受过督师亲自褒奖的,所以对此人还有些印象。
见侍卫要对宋时轮动手,周定山迈步而出,挥手道,“住手,休得无礼!”
由于今日大雨,周定山披着神色蓑衣,头戴斗笠,所以宋时轮也没看清周定山的脸,只是觉得声音有些熟悉,等着离近一些,见是周定山,宋时轮便喜出望外道,“周将军,下官晋北大学堂工学院宋时轮,今日晋阳突发大事,特来禀报督师,还望周将军通融一下。”
果然是宋时轮,周定山大皱眉头,示意侍卫放开宋时轮后,招手让宋时轮过来,“宋知县,深夜来访,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周定山贵为青狼王做为亲信的大将,宋时轮也不敢隐瞒,拱手小声道,“回周将军,刚刚女鬼坡出现坍塌,滚落二百三十九具尸体,兹事体大,下官怕是出大事,方才来禀报督师。”
宋时轮如此做,可不仅仅是因为大事不妙,也有点想借都督府势力调查此事的意思。二百三十九具尸体,这是多大的事情,什么人能一下杀这么多人,就算能调查清楚,估计对方也不是他宋时轮以及一个小小的晋阳县衙能对付得了的。出于众多考虑,还是将此事告知青狼王督师为妥。
听了宋时轮的叙述,周定山大皱眉头,女鬼坡他是知道的,不就是东面的乱葬岗么?突然间冒出二百多没穿衣服的壮男死尸,当真有点耐人寻味了。想了想,周定山领着宋时轮进了旧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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