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般一点点搜寻,真的太累了,半个时辰过去,依旧没什么发现,就在徐美菱都有点失去耐心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当水洒下去,很快就渗了进去,紧接着石砖缝隙一边的清晰起来,铁墨生怕找错地方,再次倒下一瓢水,水依旧瞬间渗了进去。
发现异常后,铁墨显得很兴奋,他招呼一声,沙雕等人就跑了过来,徐美菱丢了水桶,取出短刀沿着青砖缝隙轻轻一挑就将青砖挑开,从表面上看,这块方砖下的地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短刀往下一刺,轻轻松松就能刺进去,这土有问题,一定是近期扑上去的,如果是长年累月的土质应该非常坚硬才对,更别提吸水了。随着青砖取下来,拿过浓浓的腐肉味道变得更浓了,就像下边埋了死人肉一般。徐美菱掩着鼻子,甚是不爽的哼道,“这味道真难闻!”
土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其实并不需要疑惑太久,徐美菱用短刀挖着松软的土,很快就在里边挑出一只死老鼠,这老鼠个头不大,尾巴却奇短,这是昆山一带独有的林间田鼠,可这种田鼠一般生活在稻田缓坡以及树林子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美菱弄出死老鼠后,便站到一旁,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蔡晓喊进来两名士兵,士兵拿着铁锹一阵挖,很快就将新土取了出来,不过接下来就挖不下去了,因为竟然挖到了一个大木柱子,这木头约直径两尺,正好将整个窟窿堵住。
看到这里,铁墨和沙雕也有些释然了,怪不得以沙雕心细如发的程度,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呢,有这么跟木柱子顶着上边埋了土,就算你一块块石砖敲过去,从声音上也判断不出来哪里有问题的,要不是今日进门就闻到一股子腐肉味道,估计沙雕还想不到洒水的办法吧。
蔡晓想多喊些人把木柱子取出来,却被铁墨制止了,他觉得这样做完全是无用功,从大木柱子这点看,下边一定有密道,不过取出木柱子也没用了,别人用完密道,估计直接毁掉了,也就是说就算取出木柱子,也得派人进去一点点挖才行,只有重新清理完被毁的密道,才有可能找到入口在哪里,这得耗费多久的时间,铁墨可没这么大耐性。
“蔡都统,昆山境内可有花匠?”铁墨如此问也是有深意的,重新清理密道费时费力,有点得不偿失,但还有一条捷径,那就是从这土质上去分辨。之所以如此,也是那只死去的田鼠给的提示,对方不可能傻乎乎的弄个死老鼠放木柱子上的,所以很可能是取土的时候弄死了一只田鼠,连带着死去的田鼠也裹在土中被放在了木柱上方。
不得不说对方很聪明,上边顶着土,事先藏在仓库的人再重新盖上方砖,立刻就能将土压平,如此一来莫说一块块方砖敲过去,就是把所有方砖都揭开,估计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至少在普通人眼中,土是没有区别的。
不过这世上有两种人懂得分辨土壤的,一个是种花的花匠,因为花匠养花需要细心培育,每种花适合的土壤也不一样,所以花匠往往会对当地各处的土质有研究的,另一个就是窑厂的泥瓦匠了,因为做砖做陶瓷,都需要不同的土壤的,所以匠人也会对当地土质做些研究的。
要在后世,想分辨土壤,只需要做下化验就行,可大宋朝不行,没有显微镜等等高科技,就只能依靠现有的人了,昆山这个地方是没有窑厂的,能找的也只有花匠。
蔡晓一介武夫,冲锋上阵还行,琢磨起事情来可就落后太多了,不过他也不敢违逆铁墨的话,拱着手道,“东城倒有个魏老头,只是遭了难后,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督师稍等片刻,末将这就去找!”
铁墨知道蔡晓说的是实情,就眼下这种情况,难民丛生,昆山、太仓成了重灾区,没死的人也想着往外逃呢,所以,别人离开昆山一点也不稀罕。等了约有半个时辰多,蔡晓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回到了仓库,这老头头发灰白,看上去很瘦,估计之前得到蔡晓的吩咐了,所以来魏老头磕头行了个大礼。
“老人家莫慌,找你来就是想问些事情”说着话徐美菱已经将那些取出的新土端上拉一些,她可没铁督师那般客气,冲着魏老头道,“老头,你来瞧瞧,可否看出这些土取自何处?”
原来是看土啊,知道这些后,魏老头也安心了不少,他蹲在地上捏起一撮土,放在手中捻了捻,随后又用舌头舔了舔。看到这里,徐美菱的脸色就有点古怪了,铁墨纳闷得很,还没问呢,徐美菱就踮着脚贴耳道,“这老头会不会得鼠疫啊,这些土都是贴着那些死老鼠的...”
听了徐美菱的话铁督师顿时无语了,还是别告诉魏老头了,要是魏老头知道实情,估计非当场把隔夜饭吐出来不可。魏老头检查的很仔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他才抬起头,甚是自信道,“督师,小老儿所料不错的话,这土应该取自南边的破瓦岗。”
破瓦岗?铁墨哪里知道破瓦岗是什么地方,只能拿眼睛去看蔡晓,不过蔡晓却露出一脸的疑惑之色,他指着魏老头不高兴道,“老魏头,你有没有搞错,破瓦岗可是丢垃圾的地方。”
“蔡将军,小老儿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秦王督师啊,这土啊就是破瓦岗的,去岁小老儿曾经去那里取过土”说着话摊开一些土,小声回道,“蔡将军请看,这土颗粒比较大,有些泛黑,味道也有些酸,不信的话,可以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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