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我知道你喜欢小七。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妻子有可能还活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这件事情不能解决，你和小七谈何婚嫁？等那天她回来了。让小七怎么办？”

程灏渊不明白为什么陆骏会突然提及此事？解释道：“我叫人查了好多次了，沼泽中枯骨不止一具，甚至让人检查过骨龄。其中不乏与她年龄相当的。

我不知道当中有没有她？可她失踪六年了，难道我要为此放弃小七吗？我有多爱她你知道的。我当年虽然和她拜堂了，但我们没有洞房。如果她活着回来，婚约是可以解除的。”

陆骏长叹了口气，道：“女子出嫁从夫，她虽然没有一路陪着你，但却在你艰苦的岁月里嫁的你，也是因你而出事。若她活着回来，女子一生最美好的岁月都因你而蹉跎了。

你拿什么赔她？这世上最没有办法赔的就是时间。小七不会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她也不会做任何的妾。不是我自夸，她若是要嫁，就是当国母也绰绰有余。”

程灏渊既委屈又无奈，道：“我说了，我会解除婚约。会尽我的全力补偿她。如果她还是不满足，我也没有办法。当年不识情滋味，只道彼此能包容扶持对方已是最好选择。

直到在滇西再见到小七，我才明白原来世上真有人能让你魂牵梦萦，让你想起她的时候就会发出会心的笑，看到她的时候会满心欢喜。会想把她留在身边，想与她日夜相伴。”

“小七有小七有骄傲！这件事情不解决好，她是不会嫁你的。她也不屑于和别人共事一夫。我说句不中听的，就算成亲，如果有那么一天，她也会走。”

“她答应嫁我了的，她说解除婚约就开始考虑。”程灏渊忍不住道。他可不想节外生枝了。

陆骏愣了愣，这是他第二次说小七答应嫁他了。小七居然愿意为他放弃原则？看来真的很喜欢他！可他大概不知道，正是因为喜欢，所以知道戚萋真正身份才会待他如此冷漠啊！

“再找找谢嘉宜，也许你灯下黑。找一个人不仅是用眼睛，还得用心。”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希望你好运！

“不可能，她还活着，在京城不可能不来找我。就算她不得已嫁给了别人，也不是她的错，为何不来找我？”

陆骏看着他，如此聪明之人，能蒙蔽他的绝对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抗拒排斥害怕让他自我蒙蔽。“时辰不早了，吃点东西进宫吧！”

用了膳，程灏渊又轻轻走进陆小七的房间，看了她好一会才离去。高大的身影有些萧瑟和落寞！好像他和小七的爱情很难得到世人认可？王琅是障碍，谢嘉宜也是！

他坐在马车里，打开车窗吹着风雪，看着寒冷的夜空！想起当年的她，后悔娶她吗？彼时自然是不后悔的，如果她活着，他们肯定能走到最后。世上没有如果！

腊月二十九就要过去，明天就是除夕！龚氏顶着两个黑眼圈从陆小七的院子出来。路上遇到给陆骏送衣服的关氏。

妯娌二人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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