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眼睛湿润了，道：“那我再扛扛，等你幸福了，祖母再走。乖，不哭，不怕！”

“小七、小七她好生无情，我、我心里难受！嘉宜，她误会我，不信我。我也想当一个坦坦荡荡的人，可是老天总逼着我入困境，我受不了了……”

“唉……那你想怎么做？”

“我不要和小七分开，死都要和她死在一起。实在不行，我带她陪你上穷碧落下落黄泉。”

老太君听得心惊，责备道：“你怎忍心？你们还年轻，你傻啦！”

“反正真走到那一步，那定然是没有回头路了。我、我现在在想办法，她不答应也得答应！”

“那就想办法，大不了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先把人给拿下。再解决别的问题。”

他哭了一会，情绪平稳许多了，抹掉泪水，道：“不、不，我得按小七说的，得先安置好谢嘉宜。我不能让她失望。”

老太君：“……”爱疯魔了！

祖孙二人絮絮说了一会话，多是程灏渊说，老太君听。他也不管她爱不爱听，把从前和陆小七的点点滴滴说出来。直到老太君听睡了，他才回去。

坐在案桌前批阅了一会公文，实在批不下去了。从抽屉里翻出陆小七为他雕琢的木像，一个个看了一会儿，重新放回去。看到静静躺在抽屉里的画像，便又拿了出来。

目光顺着展开的画像看，小丫头的眼睛最出彩，真的像是两块宝石……突然他的目光顿住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确认一遍。

画中小姑娘漂亮清澈的双眸里盛载着他的容颜。喜悦像喷涌的泉水洋溢满了整个胸腔，他的唇角慢慢翘了起来。再看自己与陆小七对视的眼睛，里面也倒映着个小小的人儿。

程灏渊笑出声来！陆小七的反应太过冷淡，以至让他失去了信心和冷静。这时看到画像才知道，原来她是真的爱自己的，而且爱他比他知道的要早得多。

这小魔女是怎么样做到，把心思收藏得如此缜密的？时明明喜欢自己，喜欢到连眼里的倒映都画出来了，居然还能对他摆出一副冷脸，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爱他似的！

“太尉，夫人不见了。她给你留了信。”房门外传来他安排给谢嘉宜的丫头声音。

程灏渊因为心情好，没有出声责骂，“怎么不见了？她会飞天遁地不成？”把画卷好放进抽屉，这才起身出去。

丫头惊恐地冲他福身：“奴婢刚才被支去收衣服了，再回来看到夫人原先的两个丫头晕倒在地上，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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