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痛的程西笑死,边笑边叫痛!程北等人也不例外。连变成猪头的陆正,也忍不住咧嘴!
程灏渊骂归骂,看到她撒酒疯,不禁想起那年到滇西她几次酒醉的样子来。这坏蛋醉了跑出去,还往下人脖子里塞了一把雪,冻得人“哇哇”叫。可真够皮的!
勾唇一笑,嘴角痛到他“嘶”了一声,低头看她的鼻子,血不知何时止了,伸手替她抹了抹。道:“明天酒醉醒,怕要跟我拼命了!”黑暗中也不看不清楚她脸伤得如何?
五十里路快马过去,不过是两刻钟的事。县城守城门的士兵认得他们,不敢抱怨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去。
程灏渊挑了间最大的客栈,要了最好的上房,让人备热水进来,好替陆小七清洗脸上的鼻血。
房门一打开,她迫不及待从他怀里跳下来,摇摇晃晃朝床走过去,嘴里嚷道:“太好了,有床。”便要往床上躺下。
程灏渊一把拉住她,用腿勾了张椅子过来,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道:“全身脏兮兮的,你弄脏了一会谁给你换?”
陆小七定了定眼睛,仔细地看着他,道:“爹,我鼻子痛。你给我吹吹。”
程灏渊:“……”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叫我爹,倒不怪你教华姐儿叫我爷爷了。”
她脸上全是干涸了的血,也不知道鼻骨有没有折?他伸手轻轻摸捏,她便“唧唧哼哼”叫着,表示痛!
程灏渊不敢乱捏了,她喝醉了都怕痛,怕真个骨折。对端热水上来的小二道:“带我的侍卫去找大夫。”
小二看到他们个个都挂了彩,人人生得人高马大,若不是衣着不凡都以为是土匪来着,怕得很,不敢多言,应了下来,去找程北他们。
程灏渊先替她洗脸,大概是热腾腾的帕子贴在脸上舒服,她不哼声了,仰靠着椅子任由他抹。等血污抹开来,才发现脸青肿了一大块。
程灏渊眼角突突跳,杀霍戾的心都有了!为她抹净手脚,除下外衣,将睡着了的她抱到床上。
开始清理自己,嘴角那一块没几天消不了,小腿破皮还肿了起来。舍不得骂床上的罪魁祸首,一个劲地腹诽霍戾。
清理好涂抹上随身带着的膏药,肚子饿到贴背。此时已是寅时末卯时初,叫了一桌早膳,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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