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换了一身当地民族服饰的拓跋焱,正干干净净的坐在竹榻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神色淡冷的看着她。
云若夕愣怔了一下,“我是在做梦?”
突然说出的话语,让拓跋焱的眉眼微挑,似带了点笑意,但他眸光太冷,那笑容自然没有什么温度,“你的确可以把这当成梦。”
毕竟他拓跋焱亲自给人喂药,还是头一回。
云若夕微微皱眉,能说人话吗?“这是什么情况?”
拓跋焱回答云若夕的,是他淡冷的传音入密:“那个老太婆不是简单的巫蛊师,而是曾经巫神教右派的长老南枯肜。
她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也是巫神教的内门弟子,两人感情很好,基本到了不用情蛊,也可以生死不离的地步。
只可惜巫神教发生两派内斗,她同为长老的丈夫,为了保护她顺利逃离巫神教祭坛,死在了左派长老的手里。
她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才研制出极为厉害的金蚕蛊,帮她丈夫报了仇,不过二十多年的时间,巫神教已经被左派牢牢掌控。
跟随她一起逃出的右派教众死的死,散的散,根本没剩多少,她无力与右派持续抗争,只能勉强言和,然后带领剩下的教众,躲在这片深谷里……”
拓跋焱轻描淡写的诉说着一个老夫人的过去,看上去似乎只是一个教派的内斗,但里面包含的却是上千人的生与死。
更甚至,蔓延了近五十年争斗岁月。
云若夕消化了好一会,才坐起身了,看着对方喂来的药,疑惑道:“这些,跟你和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为什么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
后面的两个问题还没问出口,拓跋焱就略微不耐道:“还没反应过来?”看来对她聪明的定义,得重新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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